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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之间投下斑驳的光影。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苏泽最终只是这么说，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其他的，以后再说。”
一辆出租车缓缓驶来，停在路边。
苏泽抬手示意，
然后转身离去，黑色风衣在秋风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
刘教授站在原地，泪水模糊了视线。
他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突然深深鞠了一躬，久久没有直起身来。
... ...
等苏泽回到会议室的时候。
会议室里的空气凝固了几秒，
随后爆发出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财务总监王明第一个站起来，
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瞪得溜圆：
“苏总，这...这不合规矩吧？投票结果明明...”
“结果就是结果。”
苏泽打断他，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系统记录显示郑欣宜获得最高票数，这就是最终结果。”
法务部的陈律师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
“可是苏总，那些异常票数...”
“异常票数也是票数。”
苏泽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座每一个人，
“qqLoVE的规则里，哪一条规定了不能拉票？哪一条规定了不能花钱买票？”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麻花腾坐在角落，看着苏泽挺直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什么。
市场部的张经理擦了擦额头的汗：
“可是用户那边...”
“用户看到的只有结果。”
苏泽站起身，黑色西装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他们看到的是郑欣宜的照片挂在首页，看到的是'恭喜冠军'的横幅。”
他的手指划过投影屏幕上的数据曲线，
“而这些，才是真正重要的。”
李红推了推眼镜，还想说什么，却被苏泽一个眼神制止。
“至于刘教授...”
苏泽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
“公司内部通报批评，扣除全年奖金，立即离职。”
他顿了顿，
“这个处理，够不够严厉？”
众人面面相觑。
投影仪的光束在空气中微微颤动，映照出每个人复杂的表情。
“就这样定了。”
苏泽合上文件夹，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
“明天上午十点，我要在首页看到郑欣宜的获奖公告。”
他的目光扫过技术部的员工，
“至于系统记录...麻总知道该怎么做。”
麻花腾默默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钢笔。
他知道，苏泽这是在给所有人一个台阶下——
既保全了公司颜面，又给了刘教授最后的体面。
“散会。”
苏泽干脆利落地宣布，转身走向门口。
在推门而出的瞬间，他的脚步微微一顿，却没有回头：
“对了，记得给郑欣宜准备一份像样的奖品。
毕竟...”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讽刺，“她可是'实至名归'的冠军。”
说完，苏泽便招呼着王家劲，李红离去。
麻花腾看着苏泽离去的背影，
突然觉得，这个年轻人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深不可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