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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凛然闻言，了然的点点头：“确实，功过没判就投胎，不公平。”
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疑问道：“玄界现今超度过的鬼，是直接送去地府评判功过，还是直接送去投胎？”
尚凛然修巫蛊道，没修道的懂鬼魂之事，才好奇有这一问。
千秋科普：“超度过的鬼也是要判功过的，所以是送去的地府。投胎是要将鬼送到轮回台上去的。”
尚凛然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感觉千秋说的投胎，和他之前在书上看到的不同。
继续问道：“这么说，超度之后的鬼，其实也是送去了地府，并不是投胎？”
千秋理所当然道：“当然啦。”
尚凛然终于知道哪里不一样了。千秋把送鬼入地府和投胎，分开成了两件事。
试探问道：“那你之前说送田铭去投胎是……”
千秋平淡道：“当然是送到轮回台上啊。不过，他害人未遂，功过未判，强行送到轮回台，会影响我修行的。所以只能送他入地府了。”
尚凛然心里震荡，当今玄界记载的送鬼投胎，就是指送入地府。从没有谁能将鬼送上轮回台的。
小秋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说她的家族到底是什么人？
尚凛然面上镇定，手指微动，语气尽量平和问道：“我之前看别人送鬼投胎，都有超度的流程，你怎么没有？”
玄界默认：厉鬼伤人，恶鬼害人。都是需要超度的。因为只有褪去戾气和凶气的鬼，才会回归本心，乖乖的入地府。
千秋嘴角勾起，面露嘲讽，不屑道：“那是他们废物，厉鬼身负戾气，太凶。他们没本事送进地府。”
说完，千秋放低声音，凑到尚凛然耳边轻声道：“告诉你个秘密，其实鬼差们可喜欢鬼身上的戾气和恶气了，那是他们大补之物。”
“超度过的鬼内心平和，远没有狠厉的鬼让鬼差们喜欢。”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旁，尚凛然脑中空白一瞬，脖颈耳朵渐渐红了。
他努力控制思维，回到话题上，恍然大悟猜测道：“所以功德之光青睐你，是因为你没超度田铭的恶意，鬼差满意，地府的感谢？”
千秋摇摇头，茫然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地府还没资格控制功德之光。我更倾向于田铭身上背负了很大的罪孽。”
尚凛然赞同的点点头，的确。要说是鬼差感谢，降下功德太扯了。地府还没那么大的面子。
他也倾向于千秋分析的，田铭身上肯定背负了很重的罪孽，才会给千秋降下一柱的功德之光。
他曾经有幸见过一次降功德之光的场景，那是除去了一只杀人无数的百年恶鬼，天道降下了一缕像烟似的功德。
远没有对千秋这次的大方。
千秋这会还不困，兴趣盎然的和尚凛然讨论。
“要不是功德之光，我都看不出田铭身上背负了这么重的罪孽。”
尚凛然现下平复好了翻涌的心绪，智商重新回归，分析道：“可能不是他自身背负的，应该和罗家村有关。你要养了他，那罪孽……”
只提点一下，千秋就懂了，签订役鬼契约后，鬼的因果，主人承受。那么重的罪孽，只怕会转嫁到养鬼之人头上。
好险！千秋庆幸的拍拍胸脯。还好，还好是被她截胡了。
这要是被师兄遇到，还不知道有什么后果呢？
虽然根据千秋了解，师兄养田铭的几率几乎为零，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尚凛然见千秋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坐到她旁边拍了拍她背，安抚道。
“没事了，田铭进地府。背后之人算计落空，还白送你一场功德，怎么都不算亏。”
千秋高兴点头，不仅送了她一场功德，还送了三小只一场功德。
这次赚大发了。
小淮有了这场功德，修为增加不说。离重新塑身，又近了一步。
布布有了这场功德，灵肯定能养好。面团有了这场功德，修炼速度肯定会提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