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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肯定是那个疯婆子干的！我非得给她揪出来！”</P>
我捋起袖子，即刻就要捡个死猫找她对质。</P>
老头却伸手拦住我，不发一言围着屠老四的坟包绕了一圈又一圈。</P>
“你看啥呢？这么好看吗？”我忍不住问。</P>
“闭嘴！”</P>
“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只怕屠老四就要揭棺而起，走为上策！”</P>
我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这么有本事还怕个什么劲儿。</P>
“那这事儿就这么完了？今天是扔了几只死猫，明天要是给屠老四的坟撅了，我找谁说理去？”</P>
疯婆子现在很可能已经不疯了，干的事却是更疯了。</P>
要是我连屠老四的坟都守不住，白瞎他养我一场。</P>
“唉……”老头叹了口气，知道我犯轴，倒也没跟我一般见识。</P>
“这事儿不解决，你还是收别人当徒弟吧！我可得给我二爹看坟。”</P>
疯婆子闹了一场又一场，必须得把她收拾了，没得商量。</P>
我以为老头儿听了我这话又会生气，他却没急。</P>
“行，我答应你，但你必须得听我的。”</P>
“要刀免谈。”</P>
“兔崽子！”</P>
老头儿一脚踹在后腰上，我一个趔趄向前连滚带爬了好几步。</P>
“现在跟我回去，今天晚上再来。”</P>
他抓着我的脖领，一路把我拎下了山。</P>
回去以后他也没闲着，吃晚饭的功夫他跑到村里唯一一家狗肉馆，要来了一袋子黑狗血和一撮黑狗毛。</P>
之后又从我家摸了一把生锈的菜刀，把狗毛全都缠在了刀把上，刀身浸泡在了狗血里。</P>
他没跟我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没问。</P>
反正这事交托给他了，不处理好，我这个徒弟和刀他也别想得到。</P>
天还没完全黑下来，老头儿就自觉躺在我家炕上睡着了。</P>
呼噜声比夏天的炸雷还要响。</P>
奇怪的是，我刚在他身边躺下，眼皮就开始发沉。</P>
没一会儿也眯着了。</P>
本来我是打算小睡一会就起来拉着老头儿上山，谁知道一觉就睡到了半夜。</P>
不是老头儿叫我，我还得继续睡。</P>
“睡好了吧？走。”</P>
老头儿冷着一张脸，从那盆狗血里头抽出了那把刀就出门去了。</P>
我赶紧跟上。</P>
屋外的风大，呼呼的吹。</P>
树梢上看不见一只燕子，月亮也被云给遮上了，怕是要下雨。</P>
我一路小跑跟在老头儿后面，眼睁睁看着他手里那把刀一滴一滴的淌血。</P>
看他那架势像是要杀人似的。</P>
老头把那把刀到插在了屠老四的坟包上。</P>
我虽然没走的太近，但也看见坟包周围的那些猫的尸体不见了。</P>
看来疯婆子果然还在村子里！</P>
我正要上前，老头却又掉头往我这走，拽着我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直勾勾的盯着前面。</P>
“你要干什么？不是来找疯婆子的吗？”我忍不住问。</P>
“闭嘴等着。”</P>
“那疯婆子肯定是跟屠老四有仇，扔猫是为了报复屠老四叫他不安，咱们立刀示。威，她会来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