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怕秦芸慧起疑心,赵雪盈只好趁着秦芸慧不备,拉着刘明远的手就要走出殡仪馆。
刘明远看到赵雪盈向自己走近,身体变得僵硬。
他双臂前伸,双脚离地,脸色苍白,跟随着哀乐的节奏,学着僵尸模样,蹦跳着开始走路,那阴森的模样看上去更加可怖。
“明远,你闹够了没有?你爸已经不在了,你还要继续疯下去吗?这么多人到现场为你父亲吊唁,你还想让大家看笑话吗?我给你叫个救护车,让他帮你送医院去!”
刘明远听到父亲二字,他的头又开始条件反射地痛了起来。
他的身子本能地挣扎着,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从殡仪馆的外面又做起了僵尸跳,来到了殡仪馆刘国强遗像的正前方。
他龇牙咧嘴的朝着大家开始狂笑,那手不听使唤地在舞动着。
现场庄严肃穆的气氛,因为刘明远的捣乱,一下子变得热闹了起来。
“我的天啊!这不是刘国强家里的那个公子吗?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刘国强生前单位里的一个同事说道。
“是啊!听说在镇上还是领导眼前的秘书兼司机呢!这是受啥刺激了,这脑子咋看着跟正常人不一样了?”刘国强所住的家属院里一位大兄弟说道。
其中的一个中年妇女搭讪着:“不会是父亲去世,太过悲伤,精神失常了吧!这刘家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国强还没有熬到退休就走了,儿子又成了这样,让赵雪盈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旁边的一个大爷摸着胡子:“我咋听说,上次在象山大酒店,刘国强和赵雪盈她们还有一个刚出生就被扔出去的女儿,这女儿还是他们儿子喜欢的对象呢!”
张大爷的老伴——李奶奶给老伴使了一个眼色:“我说呢?咱们去上礼,这酒席也没有吃成?原来是自己家的女儿和儿子成婚,这叫啥?老头子。”
“这就肥水不流外人田,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张大爷啧啧不已地说道。
那中年妇女饶有兴致地插了几句:“你们还不知道吧?那刘明远还很风流,咱县里电视台的千金,听说从小就喜欢他不得了,我看啊!那刘明远,分明就是脚踩两只船。”
旁边的张大爷说道:“年轻人玩的可真花,我是老了,玩不动了。”
李奶奶恶狠狠地瞪了张大爷一眼:“老头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想翻天不是?只要我老婆子在一天,你就死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坏主意,年轻时,你就爱做白日梦,现在,老了还爱幻想,你给我记住,姜还是老的辣,那些年轻的中看不中用,那秦史黄不都是那下场?被女人骗成啥样?”
“看你,快入土的人了,还是一身陈醋味,要知道你是个醋缸,当初我说啥都不找你这样的人了?你也不想想,要不是秦史黄和他家的姑娘闹,那婚礼还能办下去?”
李奶奶才不愿认输:“老不死的,我哪样?你说啊!说啊!年轻时我也美丽过,我也身材苗条过,你看不见吗?”
“我看,你就是个累赘,胡说啥,也不看看这是啥场合?心里有啥话回去说,不要在这胡搅蛮缠。”
“好啊!张老头,你还嫌我是累赘,我还嫌你是脑残,长得丑呢?”
“你,不要再无事生非,不然,我捶不死你!”
“你捶,捶啊!”
赵雪盈看着刘国强的追悼会变成了爆瓜现场,听着众亲朋议论纷纷的话语,都是关于刘国强他们一家的风言风语。
赵雪盈心中五味杂陈,她走到刘明远跟前,说道:“儿子,你别闹了,就当妈求你了行吗?”
刘明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理会赵雪盈的这悲戚的表情,他鼓着掌说道:“好玩,好玩,我还要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