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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鸣发现了自己的心里，有了那层心思，多次地问过自己：彭艳艳是和我一辈子，走到一起的姑娘？她触动了我的心思后，我想到，在她们几个姑娘中间，只有 她，让我喜欢。心里有了这个意愿，我不能违背。她不知道这些，我也不想让她知道，等一段时间再说。哎呀，记住一九八零年，有个姑娘到我心里来了。
王鸣和一家人，坐在桌边吃饭时，父母说到了队里的几个姑娘，王鸣插上话道：
“彭艳艳，到她们中间话不多，她一个老实。”母亲向朝花肯定地说：
“彭艳艳，她笑的样子都好老实的。她长得漂亮，有的社员说，彭亮命好，得个懂事、乖巧的女儿。”王鸣说：
“雪春阿姨，脾气好，做事耐烦，人也勤快。”向朝花马上变了语气道：
“吃饭，吃饭，少说点人家屋。”
王绍箫没有在乎妻子的话，见儿子提起彭艳艳，再又说起她的家人，他多了个心眼对儿子看去：王鸣是什么意思？平常吃饭时，很少说起队上的那些姑娘们。”他对王鸣瞟了一眼道：
“我们队上那几个姑娘，都肯做，又吃得苦。”
“那个彭裁缝，整天离不开酒碗，像个什么样子？还好，我们没有和他屋沾亲带故。”
向朝花说后，王绍箫一句话不说，瞪了妻子一眼，拿着碗，去了屋檐边蹲着。向朝花看出了明堂，唰地拉挎了脸，跨出门槛，站在旁边说：
“到队上，有谁说过彭亮好的，我没说错，他彭亮，有个人样吗？你干嘛那么看我？你那么看我干什么？”
王鸣见父母是这样的态度，他开始有了心事。
常古城附近的山坡上的茶树林里，到处都能碰到摘茶籽的人。茶树上结满了青里带红的茶籽，又到了摘茶籽的季节。
今天，茶叶一队的社员集体去茶园附近的山坡上收摘茶籽，这季节，是一边上工挣工分，一边游玩山水的好时光。柔和的阳光下，姑娘、小伙子们成群结伴，满山里转，招呼声，笑声，从这片林传向那片林里。
小谷溪这片坡上，茶园边，何丽丽，张秋菊围着一兜茶树，忙着在摘。从那边传来陈蓝的喊声：
“李方群，快来帮忙。”
彭艳艳和李方群在一兜树下摘着，喊声传来，她俩同时看向那里，陈蓝站在树上，用脚把树枝压下，方群见状，赶快跑了过去，伸手去攀枝条，她跳跃了几回没有抓住，陈蓝脚一松，枝条弹了回去。秋菊见了，来帮忙方群。陈蓝再把枝条压低，她们喊着口号：“一，二，三，”跳起，终于攀住，树上树下尽是姑娘们的笑声。
张晴和李三保，从坡上走了下来，路过姑娘们这片茶树林，他直接来到丽丽那蔸树下，因为张晴看到丽丽身上那件红色上衣，在林间格外显眼；她长得不高不矮，一头长发，扎在脑后，脚粗手粗的，厚厚的嘴唇，隆起的胸脯，是几个姑娘里最特别的一个。招呼道：
“丽丽，你一人在摘？”
丽丽忙着在摘，没有去看张晴面带微笑的脸。张晴见到丽丽头顶上那枝，挂满 了茶籽，丽丽跳了几回才攀住，丰满的胸脯随之起伏，颗颗茶籽围着她红扑扑的脸，张晴低着头，不敢看她。觉得如何看她， 眼里都是满意的模样。
丽丽在摘最最顶上的那些，对张晴瞧去，手一松，瞬间树枝向上弹起，她赶紧抓住，她也随之被树枝吊起。刹时，衣裳离开了腰间，露出了腰上的肤色。此刻，李三保在旁边摘着，看到了，张大了嘴，赶紧将头偏向一边，悄悄地溜了。
何丽丽还没有放弃手里那枝，用力往下拉着，一边喊道：
“张晴，快来帮忙，痴在那里干什么？”
张晴这才意识过来，他放下背篓，朝丽丽笑了笑，猛地往上一跳，攀下了树枝说：
“我拉，你摘。”丽丽说：
“早知有这么聪明，刚才我会说你？”
丽丽边摘边说，住了手，瞟了他一眼。张晴嘿嘿地笑道：
“平常队上人说我俩的那些话，其实，我俩谁也没有说过。今天，我要说出来。”张晴没有往下说，他拍了几下胸口，丽丽没有看他，直接说：
“心都管不住，晓你会说什么话？”张晴嘿嘿笑道：
“它在你面前紧张，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再对丽丽看去，见丽丽在看他，张晴面带着笑容，再拍 了拍胸口说，“心里有句话，今天要说出来。”丽丽忍不住低头笑起，催他道：
“你那话，珍贵的很，不容易说出来。看了你这阵子，张晴，你嘛；长的确实 不错，有小伙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