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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现场的众多弟子直接就是沸腾了。
“莫圣子赢了？筑基后期打赢了金丹前期？还是同为剑韵境的剑修？”
“太强了，这就是演武峰教导主任的实力吗？”
“废话，演武峰弟子看见演武峰教导主任，自然会先天性的弱了一头。”
“沐流云可惜了，看来只能跟万锭银那个乌龟争第三了。”
“…”
其实，对于莫无伤来说，沐流云的剑道还是存在着一点问题。
就是沐流云的剑道所向，有些弱了。
以沐流云所凝聚的虚影来看，他所见的那位剑修，恐怕只有渡劫期的程度。
莫无伤在天圣神域之时，便已经见识过了渡劫期的黑袍人，更不用说不知境界的师父，宋星辰了。
沐流云的立意不高，强度自然也不会高。
或许以后随着沐流云的成长，还有进一步提高的可能，但是就目前来说，已经是这般情况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渡劫期基本已经是天玄神域的天花板了，所能接触的，也就只有渡劫期，人见识的高度就只能摆到那里了。
很现实的事情。
有些人终其一生，可能只能在这弹丸之地兜兜转转，而有些人早就已经去领略过他想去看的大好山川。
是他不努力吗？
也不是。
生长的地方不同，接触到的事物也就会有所不同。
在这个世界上，不论做什么事情，都是要付出成本的。
衣食住行都需要投入，修炼也需要投入，为了自己的生活都已经操碎了心力，又有何资本去见识更加广阔的天地。
莫无伤此刻又是莫名地陷入沉思。
他自己便是如此，若非在小村庄之时遇见了夜明，若非在后来又获得了宋星辰的传承。
他可能死在哪里都不知道。
即便是现在走到这一步，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无比。
夜明身死，小九所化的九幽彼岸花也不知所踪，宋星辰最后一缕意识消散，就连冷家也是烟消云散。
成长的代价，全被爱护他之人给承受了。
世界的运行太残酷了，连所谓的等价交换都不存在。
一个人，在没有其他资本之前，能够透支的，只不过就是身体这副躯壳和精神。
精神透支的是什么？莫无伤觉得，主要还是对于所有为自己奉献之人的愧疚，那种负罪感。
他亏欠的人太多，甚至是这辈子都没办法抚平这种愧疚。
莫无伤有些默然起来，不由得回想起了冰璃城，还有远在玄冰圣地的冷倾仙。
他对于欲念一族的见识，可以说是付出了冰璃城全灭的代价。
可虽然知道了欲念一族的存在，他也没办法去做什么，欲念一族一旦想要动他，随便派个什么人出手，他都会死于非命。
这就是人需要背景的原因啊。
冰璃城遭遇兽潮如此冲击，主要都是因为楚苍穹，倘若在那个时候，他有如今瑶光圣地的地位，楚苍穹便不敢轻举妄动。
不，也不对。
楚苍穹只会付出更大的代价来谋划冰璃城，这也是为欲念一族卖命的代价。
可是就算最后谋划成了，他楚苍穹又能得到什么呢？
时时刻刻作为欲念一族的狗，很开心吗？
莫无伤越想越不对，一座城池为代价，换给欲念一族摇尾乞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