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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客气了。多少钱？”
席合边问边掏卡，占斌却是不收。
“这就当晚辈孝敬您的。您之前隐居深山，什么都用不着，晚辈想孝敬都不知道孝敬什么，今天就给我这个机会吧。”
“外面说占总最不喜曲意逢迎，嘴巴又毒，是个情商低的。我看你会来事得很。”
占斌凑着脸，像个求夸奖的小孩一样。
“对别人那是逢场作戏，我是不擅长。对席合小姐，我是真心实意地想孝敬您，自然想什么说什么。”
席合失笑地手指隔空点了点他，“最不会说话的人，说起好听的却是最甜的。”
被这么一夸，占斌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憨憨地抓了下头发。
想起接下来要说的话，双手犹豫地在身前交叉，下意识舔了下干燥的嘴唇。
“席合小姐，何肖恩让我帮忙转达，他想见您一面，求您给个机会。”
席合从糖果盘里捡了颗巧克力，正要撕开包装，闻言停下动作，缓缓将巧克力放下了。
“他去找你了？”
占斌有些拿不定席合的态度，一只脚轻轻在地上点着，小心观察着席合的表情。
“何总说他犯了大错，您不见他。我跟何总也相处了快二十来年，我很好奇，他这么谨慎周全的性格，会犯什么样的大错，惹您这般动怒？”
话音才落，陡然对上席合瞥来的一瞬目光。
那目光迎着玻璃窗外投射而来的阳光，浅浅淡淡，却让占斌心脏一紧，闭上了嘴。
“所以你是来给他当说客的？”
“占斌不敢。”
说着微垂下头。
占斌的秘书见此气氛，机灵地挥退围在周围的公司属下，给他们留出说话空间。
无论公司中高层还是店里工作人员，都是满肚子好奇的一步三回头。
堂堂占总居然在一个小姑娘面前卑微至此，简直是惊天大秘闻。
等人都散了，秘书便也识趣地离开。
席合重新拿起那颗巧克力，慢条斯理地撕开包装纸，将裹了坚果碎的巧克力放进嘴里。
是夹心口味的。
里面是抹茶，外面是坚果碎。
搭配的东西太多，口味太杂，她不太喜欢。
“占斌，我和何肖恩，你只能选一个。”
一句话，炸得占斌脑子有两秒钟空白，之后就是疯狂运转。
何肖恩到底干了什么，席合小姐居然和他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
席合小姐现在是在提醒他站位吗？
他不清楚席合小姐要做什么，但他无条件相信，不管是谁，和席合小姐站在对立面，结果都只会是输。
外面都说何肖恩是他占斌的伯乐，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义无反顾地信任他，给他投资，才有了现在的占氏科技，有了现在的占总。
但实际上是席合小姐看出了他的潜能，做主给他投资，还给了他很多指点。
他真正的伯乐是席合小姐。
不管出于理智还是私情，他都坚决站在席合小姐这一边。
脑子想了这么多，实则不过过去了几秒时间。
占斌站起来，脸上并无为难之色，郑重其事得道，“我不知道您和何肖恩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相信您的任何决定都有您的理由。占氏科技能走到今天的位置，有您的帮助和功劳，您一句话，晚辈无有不从。”
席合搓搓指尖的坚果碎，站起来，“倒不至于这么地步，你心里有数就成。”
而后往展厅方向望了一眼，伸了个小小的懒腰。
“我车到了么，看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