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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中岛璃音的声音，程彦抬头瞥了她一眼，呼吸微微一滞，又很快低头看向了地板。
女孩身上的衬衫布料柔软而单薄，隐约透出她肌肤的色泽，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衣摆垂到大腿中部，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勾勒出圆润流畅的小腿线条。
过长的衣袖松松垮垮地垂在她的手腕处，显得她的手臂愈发纤细。
领口的扣子没有完全系上，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水珠顺着她的脖颈缓缓滑落，没入衣襟深处。
如果没有刚刚那档子意外的话，程彦肯定不介意好好欣赏眼前这番美景。
但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刚刚和秦颜在一块的画面，内心被慌乱和窘迫填满。
总之，
这不是一场适宜的会面。
看到程彦不说话，中岛璃音眼中的愧疚更深了，她没想到自己会给程彦带来这么多的麻烦。
“彦君，对不起，我……”中岛璃音下意识想朝着程彦靠近，可她的脚步刚迈出一般，却被耷拉着脑袋的程彦提前抬手打住。
那只手在空中微微颤抖，像是在抗拒着什么，又像是在努力维持着最后的镇定。
看到这中岛璃音只好停在原地，距离程彦大概三两步的距离，这短短的几步，此刻却像是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你没有其他衣服了么？”明明是低着头的程彦，声音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和不自在。
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停留在地板上，那过分干净明亮地板宛如一面镜子，倒映出了少女紧张羞涩的模样，暖光从头顶洒下，勾勒出了少女朦胧而柔和的轮廓。
程彦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叹息。
早知如此，就不该把这地板打扫得这么干净……这下倒好了，真的是什么都让他看到了。
他的视线顺着倒影缓缓上移，目光掠过她因为紧张和不安而微微蜷缩的圆润脚趾，最后停留在白里透红的肌肤和轻轻晃动的衣摆上。
那件衬衫穿在她身上，明明是他的尺寸，却莫名有种说不出的契合感，就好像是专门为她量身定制的一般……
“抱歉彦君，我……我没有其他衣服了，就擅作主张穿了你的衣服……”中岛璃音支支吾吾地说道。
看到程彦长时间沉默不语的模样，她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些哭腔，小小的、软软的，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
……
在回到自己房间后，秦颜有些恍然若失地躺在冰冷的大床上。
她的心跳依旧快得厉害，可脑海中却是一片混乱。
秦颜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自己的脸颊上，都还残留着程彦手掌的温度，可此刻却空落落的，像是握不住的流沙，从指缝中悄然流逝。
秦颜的睫毛轻轻颤动，目光无意识地盯着天花板，她的思绪一片混乱，可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的画面。程彦的眼神、他的呼吸、他掌心的温度，还有那近在咫尺的距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推开他，明明刚才的气氛那么暧昧，明明她的心也差点沉溺其中，可就在那一瞬间，某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像是本能般的防御机制，让她不由自主地做出了那样的举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