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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
玉牒中的流程并不长，白书意填完申请，带着玉牒离开。
“……还有什么事没做的？”
首先是和牙医的交易。
白书意联系上牙医，传送到牙医的住处。
牙医打开门跟白书意打了个招呼，带她到后院，“人在院子里。”
万阁成员可以接亲属来住宿区，不过没有万界玉牒哪里都去不了，这里也没有给其祂人配备的生活设施，吃喝和生活品都得靠库存。大多数时候住宿区里连人都没几个。
所以基本没人这么做。
院落内的躺椅上坐着一位暮霭老人，两人都走到祂旁边了祂都没有发觉，以祂的状态看恐怕要不了两个月就会死去。
白书意转头看向牙医，祂不是想给老人蕴养灵体，是想借着蕴养灵体给祂续命。
“祂是我的老师。”牙医脸上少见的带着几分忐忑与严肃，“能成吗？”
白书意点点头，“可以。”
牙医露出笑容，“那可太好了。”
耗费半天时间，牙医这边的事情完成，白书意继续忙自己的事。之前说要请主核心吃饭，对方一直不见人影，她没多等，先到真菌世界看看。
白书意的运气不错，到店里时羽耘正好也在。
虫子的面孔搭配衣着得体的类似人类的躯体，初见时很新奇，如今只道是寻常，丑得吓人的物种白书意见过不少。
羽耘看到白书意的一瞬间便发现她身上的气势和上一次见面时大为不同，“看来阁下这段时间过得非常充实。”
“是很充实。”白书意问道：“你之前找我有什么事吗？”
羽耘坐姿端正，说话不急不缓，“原先感受到阁下的气息，前来拜访，没有什么需要处理的事。”
“那现在？”
“只是来喝一碗汤。”羽耘说道：“阁下店里卖的思味汤，许多人跨越数个盒子也要来尝一口。”
白书意尝不出思味汤的味道，“那汤喝着味道怎么样？”
羽耘脸部的虫甲动了动，可能是在笑，白书意分辨不太出来祂的表情，更多是通过情绪判断。
“实际上……味道不算好，有焦糊的味道。只是和故人煮的汤味道一模一样，”
祂所“思”的是煮汤的那个人。
“喜欢喝就好。”
箱庭世界中的人，绝大部分亲眼看到自己的世界灭亡，这一碗汤对祂们来说味道好不好已经不重要，更多是慰藉一份思念。
羽耘原先确实只是来喝汤，不过来都来了，两人还是谈成一笔灵兽肉的交易。白书意收入一笔黑石。
等羽耘离开，白书意躺到餐厅露台的躺椅上晒太阳，旁边的系统界面上列出上个月的餐厅报表，顺便看一眼思味汤的销量。
她的六个餐厅里，有五个在售卖思味汤，其中猫星、真菌和占风世界中的销量中上，箱庭世界和封天轨所在的世界销量火爆。
箱庭世界中的销量最高，超过销量最高的菜品几十倍——这还是在每人每天限购一碗的基础上达成的销量。
多少有点离谱。
白书意翻出一碗思味汤，仔细查看，怎么看都只是一碗泉水。只是泉水，不会喝上瘾……吧？
泉水本身自然不会，可是思味汤重要的不是汤本身。
人会不断在回忆中美化已经成为过去的记忆，那种可望而不可即的美好才是最让人难以割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