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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书意了解过许多功法与术法，其中有花灵石买来的，也有观察其祂人战斗时使用功法术法复刻而来的，这些令人垂涎的高阶功法她从来没自己用过。
她天生就知道如何修炼更适合自己，那些功法不适合她，不过它们都是非常好的养料。
一切就好像她天生知道该如何修炼，顺畅得像是她从前修炼过无数次。
白书意低头看向自己手中温和柔顺的两团雾气。
生息在她的左手中凝结成团，生息不稳定、难以拘束，同时拥有无限的可能性。死息安静且暴戾，几乎能将所有的生命、物体消弭于无形。
这就是所谓“生”与“死”。
白书意闭上眼睛，将生息与死息分别从左手与右手吸收进灵脉，它们同时在灵脉中以不同的方式游走，而后一同被炼化，归入同一个光点。
生息与死息在光点中像是太极的两仪，澄澈分明又相互包含、相互融合、相互转化，形成一种微妙而又稳定的平衡。
随着光点被生息死息充盈，白书意炼化转化死息的过程越来越熟练，最后干脆两手收回，搭在膝盖上。她直接将死息吸纳入灵脉，在灵脉中转化为生息而后炼化。
周围的灵气与死息都在向她流淌而去，从外部看去像是形成了新的风暴。
白书意肩膀上的兵虫察觉到她进入修炼状态，扇扇翅膀，转瞬间又有数只巴掌大的兵虫从虫巢内离开，在周围警惕。树林的枝丫与淡青色雾气延伸过来，形成严密的保护。
阅海眉眼间露出笑容，“她很厉害。”
磬声手里的酒壶都差点掉下去，“……诶……不是……你们……算了。是我眼皮子浅，没见过这样的天才和景象。”
祂喝两口酒缓了一会，“等等，既然森林会这样护着祂，为什么之前只圈了范围不让人离开，其它什么都没插手。”连威压都没怎么放。
阅海：“因为她不需要吧。”
磬声：“啧。”
君何发觉到不太对劲，事情没有像祂预想的任何一个方向发展。
不对，死息在变淡，怎么可能！
君何费劲的转头看向空中死息汇去的方向。越来越少的死息让祂瞠目切齿，怒极攻心的张口呕出鲜血。祂所做的一切都成了这人的垫脚石！让祂如何不气如何不恼！
“……异血，异血！”
磬声一眼瞥过去，尝试和森林告状，“祂对异血的仇可深了！”以前不一定是有仇，现在肯定有。
树林的藤蔓凑到君何旁边，祂确实感受到这个生物身上冒出对白书意的恨意与恶意，可是白书意现在在用这人召出来的灵器修炼。
一条藤蔓伸到君何的头顶上，君何两眼逐渐放空，脸上的神色全部褪去，像是睡着一般躺倒在地。
磬声：……
还真有用啊！
海市内的人察觉到死息变少逐渐安稳下来。
因为看戏留下来的那位修士感慨道：“不亏！还好没走。难怪天命教天天找异血……”
“祂就是‘命主’？”
“你没听人家说嘛，异血根本没去天命教，还砸了千灵塔的场子。”
“可是有了这一遭，祂不会加入正道吧，不去天命教又能去哪呢？总不能被两道同时追杀吧？”
“……”
目之所及的所有死息都向白书意所在的位置汇集而去，到了最后缝隙中的死息出来多少就被白书意炼化多少，无底之海的能量一同被她炼化吸收。
这些能量……好像也能转化为生息和死息？
白书意睁开眼看向海面，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无底之海上寻常物品根本漂浮不起来，因为海水是生与死的另一种凝结方式，凡是世间之物都逃避不了生与死。
白书意灵气完全恢复后便停下来，一手牵引空中的死息，站起身踏空落到君何所在的海桥船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