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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月宗宗主面前的桌面上展示着浮云书院在各洲各地招生的人的幻影，和北地城城主府的那些人全部对得上，而且祂们全都是因各种原因被各门派驱逐出去的人。
异血将合作和交易全权交给了祂们，合作与否如何交易，决定权全部在于祂们。
不论祂们是否记恨，异血都看得到各门派的反应。
临月宗宗主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整个人的面容都衰老了几分，传令道：“去查清当初的情况，将始作俑者押送去北地城，准备好赔礼一同带过去。”
“等等，赔礼我亲自去准备，人我也亲自送过去。”
——
白书意伸手在地图上无底之海的区域圈出一片范围。
门派之间的结盟被打散，余下的部分就不足为虑了，她可以开始书院下一步的发展。
之后十几年间白书意在无底之上建造并发展起一座庞大的新城，其中除了书院与工坊，还有许多供给散修修炼、历练的区域。
浮云书院内院的人多起来后，和外院一样新建起一座城，原本的内院供给内院的教习们和祂们的家人居住。
一年接着一年，从浮云书院外院离开的修士越来越多。祂们中的一部分留在了书院或城中，还有许多回到自己家乡。有志之士汇聚到一起建起新的组织、门派。
正道溃散的动乱之后，无数修士与新生的势力如雨后春笋一般从十二洲中冒出，为这片地方注入新鲜血液与活力。
又一年浮云书院招募新生的时候，灵狐族驻点外的城池提前十天就已经人满为患。衣着或是破旧或是华丽的人混杂在一起，在驻点外列成长队。
“浮云书院的教习来了！”
人群中传出声响，随后场面安静下来。
排在中间的孩子抱着自己洗得泛白的包裹，探头去看从驻点中出现的修士。
大人紧张地整理孩子的头发和衣服，“教习问话的时候机灵点知道吗？进入书院就算成不了修士，也学门手艺出来。”
有了手艺就自己养活自己，甚至可能进入北地城的工坊。
孩子眼睛盯着驻地内的修士，嗯嗯点头。
“……如果测出来有修炼的资质，更得好好学。”大人比孩子还紧张，嘴里絮絮叨叨的说。
队伍里紧张不是只有祂。附近家里有合适年龄的孩子都会在书院招生的时候带过来试一试，孩子太多，不是每个都会被选上。
至于加入门派，那是孩子落选或者在书院都结业不了以后才会去考虑的事了。
修士的生命漫长这些转变暂时没有直接削弱各门派的实力，大门派在十二洲中的威望却是已经变得一年不如一年。
——
新招收的学生照例经由北地城送去浮云城。浮云城中繁华至极，一群年龄不大的孩子看花了眼。
街道中间，一个年轻修士神色感慨地看往传送阵去的孩子们，转头看到一身黑衣的熟人，喊道：“铁头！”眉眼间满是意气风发。
冷不丁听到自己小名的黑衣修士：……
“诶，你怎么不理人呢。”年轻修士挤过人群，走到黑衣修士旁边搭上祂的肩膀，“从书院接了任务出门，有一段时间没见，最近修炼怎么样？”
黑衣修士拉着祂往旁边的酒楼里去，“边吃边聊，这里烧鸭时间长不吃还有点馋。”
人群中一个身影消失，转瞬传送到城主府中。
白书意看完重临送回来的玉牒，整理出这些年对天命教中那些人和被替换的那些人调查的消息。
这些年来天命教明里暗里都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仿佛真的全部死于当初的讨伐，但天命教有那个占卜师在不可能死绝。
白书意越发肯定自己对天命教的看法，祂们是真能忍啊。
“祂们在等什么。”重临找了个椅子坐下，这一句话说出来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肯定的语气。
白书意心中有猜测，“大概是在等有人找出突破修为或离开的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