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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沉时刻关注着一旁的余满满，瞥了她一眼。
余满满随即就拉住宋沉的手，悄悄地在他的掌心写了个‘不’字。
宋沉眸光一动。
余满满的微表情他算是看得很清楚的。
自从开会起，余满满的眼睛里就微微流露出嫌弃、愤怒、兴奋、无聊等等微妙的情绪。
他就想，满满果然不是一时兴起才要过来听会议的。
如今，余满满在自己手掌上写字，大概是想要阻止自己跟对方签约。
宋沉抬眸，“我倒是觉得……条款还是有点问题。”
“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再让利三个百分点？”宋沉敲了敲手上的笔。
弗林公司的人立即就变了脸色。
就连自华风的人，也对自己老板忽然变卦给吓了一跳！
不是已经谈好了吗？
大家都挺满意的啊？
他们心里疑惑宋沉为什么要这么干，但是表情却收得很好。
他们相信老板，老板这样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就算心里略有不赞同，也不可能当着弗林公司的人驳了老板面子。
“宋总！你们未免也太过分了！”
这么大的一个项目，让利三个百分点？开什么玩笑？
宋沉看向领头人，“鲁道夫先生，你说呢？”
“没有什么好说的！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另外一人黑着脸。
鲁道夫不过是来混功劳的，问他公司的事情？他听得明白吗？
鲁道夫看了一眼派给自己的助理，见他有些为难。
“咳，这事……不然等我们回去商量商量。”
他也想答应下来，但他姐说了啊，得听助理的，别乱说话。
但是他姐也说了，这个项目必须成功，不能失败，所以直接拒绝也不好。
姐姐也说了，实在遇到不能决策的，就拖着，回头找她！
他这个混是混了点，但他还是最听姐姐的话了。
所以，这种头疼的事，还是丢给他姐吧！
于是，本来谈得好好的双方，突然就不欢而散了。
弗林公司的人黑着脸离开后，开会的人都瞧了宋沉一眼，“老板，之前不是已经商量好了吗？”
弗林公司的合同早就定得差不多了，今天弗林公司的人过来，其实就是在准备正式签合同了的。
谁知道，老板忽然来了这一出……
整个会议过程，他也没看出老板有什么异议啊？
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一点前兆都没有……
他们的今天的会，算是白开了吗？
没点理由，他们实在是想不通啊！
“弗林公司的合作，我还有别的考量，你们先回去吧。”宋沉说道。
“好的，老板。”见宋沉没多说，他们面面相觑地离开了会议室。
有人小声地问季翰：“你是老板的助理，你知不知道老板的意思？是不是弗林公司有什么问题？”
他们还没见过宋沉怎么反常过呢。
季翰摇头，“不知道啊……”
别说他们疑惑，季翰本人也很是疑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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