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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内,梁世强和王大福正谈笑风生,欢快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暖黄色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给这融洽的气氛更添几分温馨。
突然,门被猛地推开,“砰”的一声撞在墙上,许致远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的眼睛里透着不安。
“吴老板,不好了!我收到一个急电,说家里有急事,需要您立刻回去一趟!”许致远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急切,那声音传入众人耳中,仿佛一道冰冷的风,瞬间吹散了房间里的暖意。
梁世强一愣,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像被按了暂停键一般,他疑惑地看向许致远,眼睛里满是不解,心中有些不悦,感觉就像正沉浸在美梦中被人突然叫醒。
这小子,怎么总是关键时刻来打断?
“什么事这么着急?我正谈生意呢!”梁世强语气有些不耐烦,声音提高了几分,在安静的雅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吴老板,电话里说,情况紧急,必须您亲自回去处理!”许致远依然坚持,语气更加急促,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胸脯一起一伏的。
梁世强眉头紧锁,像两条毛毛虫拧在了一起,心中犹豫不决。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桌上那只碗,这只碗在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他确实非常喜欢,如果现在离开,很有可能被别人捷足先登,他仿佛已经看到碗从自己眼前溜走的情景。
看到梁世强犹豫,许致远心中更加焦急,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快步走到梁世强身边,脚下的木地板发出“咚咚”的声响,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也在加速,像是在打鼓。他低声说道:“吴老板,其实…我刚才仔细看了一下这只碗,发现了一些问题。”
梁世强一愣,疑惑地问道:“什么问题?”他的眼睛里满是疑惑,视线从碗转移到许致远身上。
许致远故作神秘地凑到梁世强耳边,低声说道:“这只碗,可能是假的!”他说话的时候,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微微颤抖,因为他知道这个消息的冲击力。
“什么?!”梁世强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的身体猛地一震,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震惊。他一把抓住许致远的胳膊,许致远能感觉到他的手像钳子一样紧紧地箍着自己,紧张地问道:“你说什么?假的?你确定?”
许致远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现代工艺品,他的手指有些微微发抖,拿出工艺品的时候,能感觉到它在手中凉凉的触感。他指着上面的一个不起眼的标记,说道:“您看,这只碗上也有类似的标记,这是现代工艺常用的标记,老物件上不可能出现。”
梁世强顺着许致远手指的方向看去,眼睛紧紧盯着碗底,果然在碗底看到了一个类似的标记。他顿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冷汗像小虫子一样从后背缓缓爬下,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碗,那碗的边缘有些粗糙,摩擦着他的手掌,让他愈发觉得这只碗的可疑。
“这…这怎么可能…”梁世强喃喃自语,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失去了血色,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在寂静的雅间里轻轻回荡。
许致远见状,心中暗自得意,但他表面上依然保持着平静,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吴老板,您再仔细看看,这只碗上的花纹,也有些不太自然,像是现代仿制品。”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碗上的花纹,那花纹看起来虽然精致,但仔细看能发现线条有些生硬,不像古代工匠的手笔。
梁世强再次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碗上的花纹,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手也开始微微颤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这…这…”梁世强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吴老板,您先别着急,我们先上楼再说。”许致远平静地说道,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梁世强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地拿着小碗上了楼,他的脚步有些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许致远的心上,让许致远有些紧张。
孙德福见状,走到许致远身边,他的脚步声很轻,几乎听不到声音。他低声问道:“小许,发生什么事了?吴老板脸色怎么那么难看?”许致远只是笑了笑,摇摇头,“孙叔,我也不知道,可能生意上遇到什么麻烦了吧。”说完,便拿起扫帚开始打扫卫生,扫帚在地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许致远耐心地擦拭着柜台上的每一件古玩,他的手轻轻抚过那些古玩,能感受到它们的质地和温度,心思却早已飞到了下班后的烧烤摊上,他仿佛已经闻到了烧烤的香味,听到了烤肉在炭火上滋滋作响的声音。
终于,时钟指向了六点,许致远换下工作服,准备离开。
这时,梁世强从楼上下来,脸色依旧不太好看,但明显比之前轻松了不少。他走到许致远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手掌落在肩膀上的感觉很实在,“小许啊,今天多亏了你,那东西确实有问题,要不是你及时提醒,我可就亏大了。”
许致远故作惊讶,眼睛微微睁大,“真的吗?吴老板,到底是什么问题啊?”
梁世强摆摆手,“具体情况你就别问了,总之,你帮了我一个大忙。”他顿了顿,又说道,“对了,今天你提前下班吧,好好休息一下。”
许致远连忙道谢,心中暗喜,看来今天的烧烤有着落了。
他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张老头脸色阴沉地从楼上下来,匆匆离开了天宝轩。他的脚步很快,带起一阵风,许致远看着张老头离去的背影,心中猜测,吴老板肯定没给张老头什么好脸色看。
正想着,梁世强突然叫住了他,“小许,你等一下,上来一下。”
许致远停下脚步,“吴老板,我这就把地擦完。”
梁世强摆摆手,语气不容置疑:“地什么时候都能擦,先上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欣赏。
许致远做事沉稳,不骄不躁,这一点让他十分满意。
许致远只得放下扫帚,跟着梁世强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