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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张宁如今身处因果四境，按照前两境得出的经验，他得走完流程才有离开幻境的机会。
所以只是略微犹豫，他便跟在孤直公的身后进了古庙。
古庙内部昏昏沉沉的，只有点点红色的香火提供微弱的光线。
双眼本就发涩流泪，加上环境昏暗，张宁进庙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只能感受到走在他前面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一阵微风拂过面颊。
双目的酸涩之感陡然消失。
甚至比先前还清明了几分。
再看古庙内部景象。
张宁这才发现，场地中央摆着一口棺材，另一边的灵台上摆着的不是佛像，而是一个灵牌。
虽然眼神清朗了不少，但令牌上的画像他还是看不太清。
而庙内除了孤直公，还有三个老头。
“小友，可有好些？”
孤直公将手上拿着的一根翠绿枝条收好，关切问道。
“已无大碍。”张宁拱手抱拳称谢。
“如此甚好。”
孤直公连连点头。
随后，一旁的三名老者一一上前自我介绍。
这三位分别是凌空子，拂云叟，还有十八公。
张宁再与这几位一一拜过。
正想找个话题，将重心引到诗词歌赋上去。
结果反倒是孤直公先开口了。
“我孤直公于此祭拜舍孙女，能偶然碰见小友，也是缘分。
庙里正好有些瓜果斋饭，小友若是不嫌弃，不如同我几老在此祭拜一番，吃口饭再走。”
张宁摸了摸肚子。
心里则还在想系统任务的事，于是点头应下。
在孤直公的操持下，张宁烧香对着面前灵位拜了拜，随后上桌吃起了素斋。
令人想不明白的是，这四老都不像不管事的人，但灵台上的灵牌却布满了灰尘，画像表面满是积累产生的土尘。
哪怕隔着很近，张宁也看不清画上的人像。
孤直公祭拜的舍孙女，到底是谁？
还有，这因果四境中的第三境，寓意到底是什么？和他的因果又有什么关系？
一边吃着素斋，一边和四名老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看小友这装束打扮，不像是寻常粗鄙武夫，倒像是个读书识字的。”
张宁摇了摇头：“只是读过几卷书罢了，半路出了家，也算不得什么读书人。”
“既如此，可否请小友为舍孙女赋悼诗一首？”
不愧是孤直公。
这爱诗如命，喜附风雅的性子，还真如传闻所说。
现在这种情况都想让张宁作诗给他们听。
张宁将吃到一半的斋饭放下，轻声叹了口气。
倒不是他才学浅薄，作不出诗来。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诗才平庸，凭借穿越者的优势，直接文抄几首过来，也足以将四老给震住。
可张宁没有这么做。
“感性之真，性情到时自可成诗。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和令孙女素未谋面，更无交集，让我写悼诗，岂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