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糙汉老公的婚后二三事

第405章 “今日出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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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何天纵戴着红色毛线帽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给夏眠说过一次弟弟的事。

当时夏眠都还在震惊,觉得这么低劣的谎言,居然还真的会有孩子会信?毕竟他的弟弟已经不是那种还处于童话构想中的孩子了,也是接触过互联网和电视的,也上过学,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这么一想,倒也合理起来了。

夏眠想。

所以其实何天纵的弟弟在一开始是有所怀疑的,也觉得自己的哥哥来找他也只是想看他一眼,或者是让他转达父母什么的,只是何天纵不说出口,他也就有一个潜意识去逃避,就真的没有告诉家里的父亲母亲。

而后面他之所以会去问同学,问什么人会在生病之后掉头发,就是心里面已经有一个声音,或者说潜意识在告诉他,自己哥哥的病不简单了。

不知道逃避这个东西是不是他父母传下来的,所以弟弟宁愿不去相信,也不愿真的亲自去了解。

总之就是他的弟弟决定催眠自己选择不去相信,想着自己哥哥都穿裙子了,那一定不是因为治病导致的吧。

而很多时候一些谎言说太多次反而就会成真,估计何天纵的弟弟也是从那天开始就一直这样在心里面告诉自己,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都这么说。一来二去反反复复,就好像真的相信了。

因此昨天自己在电话里面听到的那段争吵,虽然没有听明白在吵什么,但是想来应该也是弟弟跟母亲在说这件事的端倪,而母亲不相信,两人会因此有了纷争。

可是……现在想清楚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夏眠看着何天纵的弟弟好想撸出一种终于从梦中惊醒的表情,然后在几秒之内泪水迅速蓄满眼眶:“所以……所以哥哥本来就是骗我的是吗?他明明那个时候掉头发就是因为治病,但却还要跟我说是搞什么行为艺术,明明穿裙子就是因为那个地方生长了包块,还要骗我……”

夏眠看着他们。

而何天纵的母亲也走过来揽住自己的小儿子,一句一句话也开始泣不成声。

他的弟弟还在重复。

“所以是他骗了我,我为什么当时会相信……”

“你当时为什么会相信,你心里应该会有答案。”她忍不住说。

其实夏眠完全知道,对方的弟弟应该一早就会有这种直觉,只不过对方一直被父母保护的太好了,而且父母本来就更偏心他,就让他觉得无论怎么样都是可以被原谅或者被宽恕的,而哥哥就相反,就算自己真的猜错了,但哥哥也一定不会责怪自己。

这一种类似于自我催眠的想法一层一层包裹住了他,感觉到现在他都不愿意承认,本来就是因为自己的懦弱和逃避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夏眠其实知道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有这样逃避的心理很正常,可是一想到不仅是他如此,他的父母也如此,而这一连串的,结果导致最后何天纵连一面都没有见上。

他会有多遗憾呢?

夏眠从来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因此其实并不太认可一些所谓的玄学观点,比如说什么人死了之后会在天上看着你之类的,也知道这是一种自我安慰。

所以她知道何天纵离开了就是离开了,早上那一次查房就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因此他永远不会得知他的父母和弟弟最后还是来了,可是却用这样的方式。

夏眠觉得自己应该是惋惜的,可是自己惋惜的是何天纵的生命,是他最后没有完成的愿望,是他好不容易说出口,但还是没有见到最后一面的遗憾。

而不是像自欺欺人的父母家人这样马后炮。

她也知道自己是有共情力的,可大概也是因为这种共情力都给了何天纵,而正好自己又是他的主治医生,想到这么多次,三个月来,他反反复复进出科室病房,却没能换来亲人一个眼神,就不想把这种宫廷里转移到他们身上。

眼看何天纵的母亲还在流着泪说什么。

“是我们太自负,是我们不应该不相信他的话,我们就应该一开始就听他说完,就应该早一点来一次……”她泪眼婆娑地抬起头,问夏眠,“医生,他……”

“他一共来过四次,算上最初的门诊应该是第五次,足足三个月的时间。”夏眠淡淡道,“而中途也都回去休息过,据他跟我说是一个人住。”

于是何天纵的父母就又不说话了,开始继续看着那条墨绿色的裙子哭。

夏眠觉得自己应该再心软一点,或者再说一些能让他们不那么难过的话。

可是她也知道,说不定他们现在后悔的眼泪也只是为自己而流——并不是说他们就真的不为何天纵的离世而感到惋惜,只是他们难过的点更多在于是不是能原谅自己。

可能再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觉得这件事情只是一件遗憾的往事,跟外人说起,也只会说那个时候都怪自己来晚了,没有及时去,却一定不会说到底是为什么不去。

夏眠也算是在医院待过一段时间的,这点人性还是能看得出来。

而在一旁沉寂已久的何天纵父亲,好像才终于反应过来,撑着膝盖,一步一步走到床前。

跟自己的妻子和小儿子不同,他并没有流泪,不过鼻尖也红了一些,只是继续看着床上的人,露出遗憾的表情。

夏眠在这一刻其实有很多话想问。

他们现在还会觉得何天纵丢人么,在跟别人提这件事的时候,又会用怎样的方式来描述呢。

而下一秒,她就看到何天纵的父亲蹲下来,朝着自己脸庞扇了一巴掌。

小孩子看到之后立马冲上去制止:“爸爸!”

然后对方再听到这两个字,反而却像是条件反射一般后退一步,眼神还有点惊恐:“你,你先不要这么叫我!”

边说着一边还十分小心翼翼的看着床上已经不可能睁开眼睛的人。

他是想要听到何天纵再叫一声自己爸爸呢,还是终于开始愧疚?

而这个问题很快得到了解答。

夏眠看着他颤抖着伸出手,想碰一碰对方。

因为死亡时间还不太久,现在的何天纵看上去除了更瘦一些,以及没有呼吸之外,并没有特别明显的不同之处。

不过他的父亲碰到他的手时,又触电般地缩了回去。

也对,现在他的手是冰冷的。

好像这种冰冷终于刺激到了他的父亲,他又一个冷不丁,朝着另一边脸也打了一巴掌。

夏眠下意识想伸手制止:“节哀。”

然而自己的话,好像现在对他们来说没有太多反应,他们三个人好像各有各的悔恨。

何天纵的父亲此刻连话也说不出,却又非常排斥小儿子叫自己。

不知道是因为开始后悔,自己在有了小儿子之后疏于对大儿子的照顾,还是觉得大儿子终于不会再给自己带来烦恼了?

因为何天纵本来就是一个太温和的人,不会让别人为难,宁可让自己陷入更艰难的境地。

而这种退让好像就会让一些人形成潜移默化的思维和惯性,最明显的就是全家人对他的态度。

何天纵好像是一个不喜欢冲突的人,所以为了回避冲突愿意先委屈自己,就算察觉到了,父母可能更关爱刚出生的小儿子,自己却不会有丝毫的不开心,甚至也同样把更多的爱分给弟弟。

于是父母就觉得,反正大儿子会理解,而且他长大了,应该会更懂事一点。

所以何天纵也顺理成章的没有闹过。

夏眠知道他也是爱自己弟弟的,那么一个小小的毛线帽也要视若珍宝的带到医院来。

好像这样的爱分给他就已经足够了,他自己会从这一点点爱里获得力量,即使知道弟弟可能只是在催眠自己,不去相信自己已经得病了的事。

——但无论如何,他就只需要这些。

可没想到竟然连这些也无法满足。

夏眠心情有些酸涩,看着眼前的三个人。

每一个人都在悔恨,可那好像也没什么用。

她本来想退出去,让他们一家人再静一静,不过还没走到门口,就已经有人敲门——

“你好,死者的管床医生和家人在吗?来登记一下死亡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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