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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一样,在女生宿舍楼下车里睡觉。”
张院士:“你们明天谁与杨树林见面?”
李子林:“王立民。送你去招待所吧,早上6点来接你,还早。”
星期天早上,街面人流少很多。
李子林陪着张老吃完早餐,给王立民带了早点。王立民已经在车里吃热干面。
王立民:“张老早。还有一个小时。”
张老:“我们现在上去吧,大家都认识。”
5个女生在吃早餐。
打过招呼,张老:“这位是?”指着陈思媛。
王立民:“陈思媛,杨树林以前的同学,现在也是联大学生。”
张院士拿出准备好的巧克力。“各位同学,这段时间给你们添麻烦了。趁杨树林没来,有几个问题请教你们,杨树林进了衍生世界?”
严子霜:“是的,杨子前段时间都在天球,就是衍生世界,老爷子没吃早饭吧,跟我们一起吃点。”
张院士:“吃过了,小严同学,你气色真好,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严子霜嫣然一笑:“老爷子,我们这里没什么好茶,你将就点。”用纸杯给大家倒茶,女生收了早餐。
王立民:“你们吃吧,不要管我们。”
张院士:“杨树林是怎么进出衍生世界的?”
严子霜:“站在那里,然后就进去了。”
柳青:“站在一个地方不动,然后身形慢慢消失,不见了。他就走了。某个地方他的身形慢慢显现,然后他就凭空出现在你面前。”
张院士:“他身上有没有什么机器,仪器之类的东西?”
女生都往严子霜看。
严子霜脸上挂着笑,“看我干嘛,你们3个不都见过杨子,他身上没有其它东西。”
张院士见到她的时候,这姑娘满脸憔悴,现在容光焕发,面带桃花。
“严同学,听说你当了实验室主任,恭喜啊。”
“老爷子别笑话我,杨子回来了,明天我去辞职。”
“别呀,多好的锻炼机会,杨子也会支持你。你们出样了吗?”
“搬运工机器人,出了,其它还没有。”严子霜
老爷子没告诉她,自己在BJ负责一个通用机器人项目。
杨子从严子霜房间走出来,穿着一身运动服。
环顾四周,手伸向王立民:“王组长,辛苦了。”
王立民:“杨子,总算见到你了。”
大一第二学期,王立民让何青曼送600元伙食费给杨树林,送了3次,杨树林没有收,何青曼只好作罢。
“这位是科学院的张院士,专案组的物理学专家。”
“你好,张院士,辛苦你了。”杨子
“自古英雄出少年,真好,”张院士见过杨子的投影像。“受苦了杨树林,现在好了,国家可以保护你。这是安委会高主任带给你的礼物。”
杨子接过礼物,打开看了,一只手表,“谢谢领导的关怀。”
张院士:“自从你失踪后,国家很着急,动用了大量的特工,警察,甚至军队,最后,把廖教授找到了,可惜,他已经牺牲了,安全部门接着找你,为了保护相关的学生和廖教授的家属,王立民、李子林带领特侦组在学校周围坚守到现在,24小时全天候保护。不光是WH市,全国各边境口岸都动用了警力,以防你被敌对势力抓捕出境。整个工作,高主任亲自坐镇。王立民昨天晚上,在楼下车里睡一晚上,就怕你再出意外。”
杨子起身,向王立民鞠躬,“谢谢王组长,”
向张院士鞠躬,“谢谢张院士,谢谢高主任,谢谢所有为我辛苦工作的工作人员。”
张院士:“不用这么客气,你为国家做贡献,国家就应该保护你,国家就需要你这种人才为国效力。杨树林,听说你受了很多伤,我们先送你去医院检查,或者直接去BJ,首都的医疗资源要好些。”
杨子:“伤都好了,不用去医院。”
张院士:“不光是伤痛,你看,像宇航员返回地球,都要去医院隔离,体检,你从衍生世界回来,也许带回人类不适应的微生物,还是要检查的。”
杨子:“你说的有道理,医院我不去了,我也不去外面活动,你们把这栋楼检查好,我再回地球,另外,请医生来抽血。”
眼看事情弄僵了,张院士:“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看我们不是在面对面跟你谈话吗,决没有歧视你的意思。”
杨子:“张院士,我没有生气,不是在闹情绪,我明白,公众的安全最重要,我暂时不宜跟人接触,需要隔离。最好的隔离,是我去天球,每隔3天,我回到这里,你们处理好了,我再接触其他人。”
张院士极力挽留:“杨树林,你万一有什么感染,伤病之类,在BJ可以及时医治,我建议你先去BJ。”
杨子:“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我生病,我会去医院,如果没有其它事情,我回去了。”
张院士:“别急别急,我还有一些事需要请教你。”
李子林在隔壁通过电脑观看杨树林的谈话,见杨树林马上要走,正准备去隔壁房间,陈丽:“李组长,缓和下来了。”
杨树林:“张院士,请讲。”
张院长:“小王,你派人弄点好菜好酒来,我们坐下来慢慢聊。严子霜,倒茶啊,你男朋友来了,怎么茶都不倒。”
严子霜不好意思:“忘了。”柳青已经端茶给杨子。
潘雯把巧克力分给大家:“你们把零食都拿出来,杨子吃饭没有?”
杨子:“严子霜,拿个口罩给我。”
张院士:“别戴口罩,戴口罩,我听不清,你们谁想戴谁戴。”
杨子:“严子霜,把口罩拿过来。”给每人分了一个口罩。“你们听的人戴吧,小心为好。听院士的,我不戴。你们要觉得有风险,就去隔壁。”
张院士没戴口罩,“杨子,说说9月27号之后的经历吧,你一定受了不少苦。”下面的谈话,可能涉及空间技术的机密,张院士本想支开其他人,在座的都是杨树林在意的人,担心进一步引起他的反感,而且,他的经历这些女生应该都问过杨树林。
杨子进天球,其实是偶然,在江夏公园,身上中了3只麻醉弹,昏迷之际,从树上掉下来稀里糊涂的进了天球,醒来后,发现身处原始森林中,杨子得出结论,他已经进了衍生世界---天球。
当时,森林里正在下雨,蚊叮虫咬,蟒蛇缠身,最后在火山脚下的山洞里落脚。靠打野兽,吃野果得以生存。
张院士感兴趣的是杨子怎么进入衍生世界的。杨子清楚他的想法,当杨子开始讲如何恢复进出衍生世界的能力时,张院长打断了他,“杨子,这个,我们换个地方谈,好吧。”
杨子觉得没有必要,进出天球,完全基于个人能力。“在地球的时候,我已经长出了第3只眼睛,这只眼睛,别人甚至我自己都看不见,不知道它是什么样子。我和廖院长,想通了其中原理,天眼,就是第3只眼睛,本质上是长在身体上的一个4维组织,这个组织具有感知物体,尤其是移动物体的功能,类似眼睛看东西。在地球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怎么利用这只眼睛,进了天球,我才开始琢磨怎么利用天眼,返回地球。那个时候,我的天眼受损甚至消失,我本打算花费十年八年,没想到,仅仅3个月,天眼重新出现长出来了,我也摸索出利用天眼,施加4维力的窍门,现在可以自由进出天球。”
张院长听完沉默了。杨树林的讲述,跟赵丹尼推测,几乎一样,杨树林进出天球,完全凭借个人能力。关键之处,杨树林的身体上长出一个4维器官,然后这个器官进化成眼睛。
杨子:“张院士,我觉得,这其中原理,没有必要隐瞒,选个时间,把它公布出来,免得某些人暗怀鬼胎。”
张院士:“暂时不要对外公布,杨树林,高主任非常欣赏你,希望在BJ见到你。我现在代表高主任,正式邀请你去BJ。”
杨子:“老爷子,我这情况暂时不宜见高主任,高主任健康安全要紧。医生来了吗?”
“王立民安排医生,杨树林,BJ完全能保证你和高主任的身体健康安全。”
杨子:“老爷子,BJ我去不了。除了武汉江夏区,其它任何地方,我返回天球都不安全。”
张院士:“为什么?”
杨子:“天球是个原始世界,到处都是原始森林,各种凶禽猛兽,地球人进去,很难生存,我进天球,能够活下来,那是因为武汉这一带对应天球的位置,是个火山群,火山中心有强磁场,火山中心没有动物,附近动物稀少,所有我才侥幸活下来。”
张院士:“这样啊,来喝酒。学业怎么办?
杨子:“不打算上学了。”
张院士:“别呀,你的衍生宇宙论,完全可能获大奖,你在物理学方面的前途一片光明。”
杨子:“大奖留给廖院长吧。张院士,请转告高主任,杨树林感谢国家为我所做的一切。方便的时候,我一定去拜访他。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天球了,3天之后,晚上8点,我再来。”
张院士:“等一会,医生马上就到,抽完血再说。小王,催一下。”
接着,李子林领着医生进来,抽完血,杨子跟王立民告别。
李子林拦住了杨子,“杨树林,国家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应该去见领导。”
杨子:“你是,啊,李组长,我刚才说了,现在,我不宜跟其它人接触,何况是重要人物。其次,除了武汉,我暂时不能去任何地方。以后条件成熟,我一定去拜访。我先走了。”
李子林抓住杨树林的手,“不行,你必须先去见领导,这是我的任务,请你理解。”
杨子双眼紧盯李子林,李子林豪不示弱,与杨树林对视。
杨树林另一只手搭上李子林的手腕,双手发力,手臂旋转360度,将李子林的手反到背后,然后轻推,李子林扑到茶几上,碰倒了茶几上的酒瓶、杯子。大家纷纷起身避让,李子林回头看杨树林,杨树林退到墙边,身形渐渐虚化。“拦住他!”李子林扑过去,双手抱了个空。
杨子走了。
张院士,王立民,李子林,陈思媛,医生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情,目瞪口呆。
4个女生没想到出现这种变故,站在旁边不知所措。
王立民:“李组长,急躁了。”
潘雯:“不知道杨子还敢不敢来了。”
张院士赶紧上前安慰4个女生,“没事,一点小误会。你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下次,我们跟他好好解释,也请你们跟他解释。我们是想保护他,如果杨树林有不同意见,可以商量。他说3天之后来,是吧?”
严子霜:“刚才他是这么说的,我们不敢肯定他会不会来。”
张院士:“你们休息,我们走了。”
李子林知道坏事了:“喂,局长,搞砸了……。”
BJ。唐局长向高主任汇报,“我请求处分。我们把事情搞砸了,李子林是执行我的命令,急躁了点。我建议把李子林调回来,给予口头警告,特侦组撤销,特派员王立民驻武汉经监分局,负责与杨树林联络。”
高主任:“杨树林出现了,没有落入敌对势力手中,很好,处分免了。相关人员,论功行赏。你去一趟武汉,你不要急于见杨树林,让王立民与杨树林谈妥了,再安排其他事。多教教王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