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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忒弥斯心中诧异，没想到这几个凡人竟是有这般力量。
看来之前他们都在藏拙。
奥林匹斯之巅，雷霆与火焰交织成毁灭的网。
伏婳四人冲入战场的瞬间，宙斯的目光如电般扫来，带着轻蔑与不耐。
“凡人？”
他冷笑一声，甚至懒得抬手，“滚出神的领域！”
一道雷霆劈落，却被伏婳身后的魔神虚影硬生生挡下。
腐朽之力缠绕着雷霆，竟将其一点点吞噬殆尽。
宙斯眉头微皱。
“咦？”
雅秋的真理之眼早已锁定宙斯左肩的法则破绽。
她双手一挥，无数符文如锁链般缠绕而去。
“禁锢！”
宙斯左肩的神力骤然一滞，他的雷霆权杖竟在这一刻黯淡了一分。
“什么？！”
泰坦巨神克洛诺斯抓住机会，一拳轰向宙斯，将他击退数百米。
宙斯稳住身形，眼中终于浮现一丝震惊。
“区区凡人，竟能干扰神王法则？！”
白夜的书页飞速翻动，观测之源的力量让她能预判诸神的每一次攻击。
“阿瑞斯要突袭右侧，三秒后！”
铁剑闻言，巨剑早已蓄势待发。
金色剑芒横扫而出，硬生生将战神阿瑞斯的冲锋截断。
“滚开，蝼蚁！”
阿瑞斯怒吼，战斧劈落，却被铁剑的金元素巨剑格挡，火星四溅。
“蝼蚁？”
铁剑咧嘴一笑，剑身猛然一震，竟将阿瑞斯震退数步。
“我可不是！”
阿瑞斯瞳孔骤缩。
另一边，赫拉冷眼旁观，终于按捺不住，抬手召唤神罚之雷。
“亵渎神威者，死！”
然而，她的神力还未凝聚，伏婳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已悬于她头顶。
“抱歉，神后大人。”
伏婳轻笑，“您的对手是我。”
剑光斩落，赫拉仓促抵挡，神袍被撕裂，一缕金发飘落。
诸神终于动容。
“这些凡人……不对劲！”
波塞冬三叉戟一挥，滔天巨浪席卷而来。
雅秋双手合十，真理符文化作屏障，竟将海浪一分为二。
“分割！”
泰坦巨神们原本冷眼旁观，此刻也露出惊异之色。
“他们不是普通的凡人……”
克洛诺斯低语，“他们的力量，来自世界之外。”
战场局势瞬间逆转。
宙斯终于认真起来，雷霆权杖高举，神王威压笼罩全场。
“不管你们是谁，今日必葬身于此！”
伏婳四人背靠背站立，面对诸神与泰坦的包围，却毫无惧色。
他们虽短暂压制了诸神。
但宙斯的神威终究不是凡人能轻易抗衡的。
“蝼蚁终究是蝼蚁。”
宙斯冷冷开口，雷霆权杖重重砸向地面。
轰——！
整座奥林匹斯山震颤，天空裂开，无数金色雷光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白夜瞳孔一缩，“观测之源显示，这一击无法躲避！”
铁剑怒吼一声，巨剑横挡。
但雷霆之力瞬间击穿防御，他整个人被轰飞出去，砸进山壁之中。
“铁剑！”
雅秋咬牙，真理符文疯狂闪烁，试图解析宙斯的攻击模式。
但宙斯根本不给她机会。
“窥探神之法则？可笑。”
他抬手一挥，一道神罚之雷直劈雅秋。
伏婳身形一闪，魔神虚影硬抗雷霆，但她的嘴角仍溢出一丝鲜血。
“呵……高等世界的神王，果然不是低等世界的神明能比的。”
她擦去血迹，眼中战意更盛。
赫拉冷笑：“区区凡人，也妄想挑战神威？”
波塞冬的三叉戟掀起滔天巨浪。
阿瑞斯的战斧燃烧着猩红神火，诸神的攻势如潮水般涌来。
四人节节败退。
“我们胜算不足1%。”白夜沉声道。
“1%？”伏婳咧嘴一笑，“那也够了。”
她猛地抬头，眼中燃起疯狂之色。
“既然这样……那就赌一把！”
……
“院长啊院长，你可对这些神明有何想法？”
青山精神病院地下室，被锁住的青年听到声音抬起头来。
少女嘴角依旧挂着令人讨厌的笑容。
“你要和我做交易？”
青年声音森冷，“你可要明白，这一次过后，这所精神病院再也控制不住我。”
伏婳抬眼看向那锁着院长的锁链，上面竟是出现一些裂痕。
“我想你应该不会走。”
她的笑容更深了，她歪着头，指尖轻轻敲击着锁链上的裂痕。
“你知道了什么？”
锁链哗啦作响，青年的眼神愈发阴冷。
“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少女眨着无辜的眼睛，看她的神情，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做个交易吧，院长。”
她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帮我一次……”
“那你能交易什么呢？”
伏婳的笑容忽然收敛，她的眼神变得异常专注。
像是深渊中突然亮起的一簇火焰。
“我能交易的东西可多了。”
她轻声说，“比如……你的‘自由’。”
青年盯着她，嘴角缓缓咧开，露出一个近乎狰狞的笑。
“自由？”他低笑，“你以为……我真的在乎那种东西？”
伏婳歪头：“那你想要什么？”
青年沉默片刻，忽然抬起手，指尖轻轻点在伏婳的眉心。
青年缓缓站起身，锁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要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深渊最深处传来，“是‘混沌’。”
“混沌？”
伏婳歪着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你是指……那些啃噬世界根基的虫子们留下的污染？”
青年低笑，锁链上的裂痕开始渗出漆黑的雾气。
那雾气扭曲蠕动，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影在其中挣扎。
“正是。”
他的指尖划过虚空，留下一道腐败的痕迹。
“创生柱孕育亿万世界，而那些虫子……啃噬的正是世界的‘本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