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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玄张开双臂。
“这里是由万族共同建造的中立地带，不受任何势力掌控。”
伏婳和钟雁山跟随司空玄降落在永恒之庭的主广场上。
广场上，形态各异的种族正在穿梭往来。
左侧，三名通体银白的机械族正在交易。
他们的身躯可以随意变形，此刻正将手臂化作精密仪器，检测着一块世界碎片的质量。
右侧，一群背生透明羽翼的灵族正在布置展台。
他们指尖轻点，空间就像布料般被随意折叠，搭建出精美的立体展架。
其中一个灵族突然穿过钟雁山的身体，又从他背后钻出，好奇地戳了戳他。
“灵族没有实体，最喜欢研究新奇的能量。”
司空玄见怪不怪地说。
正前方，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队天魔族战士。
他们浑身覆盖着暗红色骨甲，头顶弯曲的犄角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其中一个突然抽动鼻子，猛地转向伏婳的方向。
“腐朽源力的气味！”
司空玄立刻挡在伏婳身前，“诸位，这里是永恒之庭。”
天魔族战士悻悻地退开，但目光仍死死锁定着伏婳。
“前辈，你不是说天魔族长老抢着给你当保安吗，怎么不太像啊！”
“咳咳！”
司空玄大声咳嗽两声，赶紧低声道。
“小声点，别给人听到了。”
“咋了？难道是假的？”
“这个嘛……”司空玄眼神飘忽不定。
就在这时，宫殿大门处突然爆发出一阵骚动。
人群自动分开，让出一条通道。
一队通体由星光构成的奇特种族缓步而来。
他们每一步落下，地面就会绽放出星辰般的花纹。
为首的星灵额间嵌着一枚微型黑洞，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星灵族……”
司空玄压低声音解释道。
“星灵族是虚空最古老的种族之一。”
“他们诞生于星辰湮灭时的余晖，天生就能操控时空法则。”
“星灵族额间黑洞代表实力等级，看到那个领头的没，其实力怕是比我都强。”
伏婳两人沉默，司空玄以为他们是害怕，安慰道。
“别怕，在永恒之庭，没人敢破坏规矩。”
灵族们似乎对这场小轰动毫不在意。
他们透明的羽翼轻轻扇动，继续折叠空间搭建展台。
一个灵族甚至穿过天魔族的身体。
引得那个战士恼怒地咆哮，却拿没有实体的灵族无可奈何。
“看那边。”司空玄用眼神示意宫殿中央。
伏婳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那队星灵族已经走到大厅中央。
周围的种族纷纷退让，就连最傲慢的天魔族也低下了头。
为首的星灵族额间的微型黑洞缓缓旋转，仿佛能吞噬一切。
当他经过时，伏婳感到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呼吸变得困难。
司空玄解释道，“那是时空被扭曲的征兆。”
“星灵族天生就能操控时空法则，实力越强，对周围时空的影响就越明显。”
“走吧，我们也进去。”
司空玄带着二人进入拱门。
穿过拱门的瞬间，伏婳感觉像是穿过了一层水膜。
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一个比想象中还要宏伟数倍的空间展现在眼前。
伏婳眼睛都瞪大了，感觉自己跟没见过世面一样。
整个永恒之庭内部竟是一个微缩的宇宙模型。
无数悬浮平台上，各色种族正在交流。
有的平台漂浮在星空中，有的则浸泡在海洋里。
还有的直接架设在熊熊燃烧的恒星表面。
“永恒之庭会根据种族特性自动调整环境。”
司空玄随手从空中摘下一颗星星。
那光点在他掌心化作一枚晶莹的糖果，“尝尝？”
伏婳和钟雁山一人接过一个。
糖果入口即化，一股纯净的星辰之力瞬间流遍全身。
伏婳感觉自己的腐朽之力都纯净了一些。
包括其它两个源力也是。
司空玄眨眨眼，“本地特产，对清除源力杂质很有帮助。”
正说着，一个由纯粹光影构成的种族从他们身边飘过。
这些生物没有固定形态，时而化作飞鸟。
时而变成游鱼，身体里还流淌着星河般的光带。
司空玄介绍道，“辉族，诞生于恒星光芒中的能量生命。他们……”
话音未落，那个辉族突然分裂成十几个小光球。
绕着钟雁山转了一圈，最后组成一个箭头形状，指向远处。
“它说天阙城的休息区在那边。”司空玄翻译道。
三人顺着指引前行，沿途见识了更多奇异种族。
有岩石巨人正在用地震波交流。
有会走路的智慧植物在举办花粉品鉴会。
有一团不断变换形状的黑色黏液，司空玄说那是食忆族，靠吃掉别人的记忆为生。
“到了。”
司空玄停在一座漂浮的仙岛前。
岛上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中央还有一汪不断变换颜色的泉水。
伏婳刚要踏上仙岛，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差点忘了。”
司空玄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往空中一按。
仙岛周围泛起涟漪，一道彩虹桥缓缓延伸至他们脚下。
“天阙城的休息区有三十六重禁制。”
他得意地说，“就算是星灵族首领来了，也得先递拜帖。”
走进主厅，伏婳发现内部空间比外面看起来大得多。
伏婳坐在玉椅上。
这间会客厅的穹顶是一片流动的星图，不时有流星划过。
“所以，”她看向正在泡茶的司空玄，“这万族大会，是什么内容？”
司空玄将冒着星光的茶盏推到两人面前。
茶水中倒映着不断变化的星图。
他指尖轻点茶面，波纹中浮现出无数种族交战的画面。
“万族大会每千年举办一次，表面上是各族交流贸易，实则是为了重新划分虚空疆域。”
星图中某些区域被标成了血红色。
“这些是……”伏婳指着问道。
司空玄神色凝重，“这是即将崩溃的世界。”
“创生柱的崩塌正在加速，万族都在争抢尚未被侵蚀的领地。”
钟雁山突然开口：“所以大会的重头戏是？”
“万族演武！”
司空玄一拍桌子。
“各族派出代表比试，按排名瓜分新发现的稳定区域。”
伏婳皱眉：“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话说，前辈您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你们天阙城没有派人来吗？”
司空玄手中的茶盏突然一抖，几滴星辉茶溅在桌面上。
化作几颗小星星滴溜溜打转。
他眼神飘忽，“这个嘛，天阙确实派了代表来……”
伏婳似笑非笑，“在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