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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个女人给了苏霏雨一张纸，上面是今天详细的行程，“把这张纸背熟。”
苏霏雨看了一眼，这张纸上是今天沈子离到了地方以后彩排的各种琐碎的细节。包括几点入场，在哪个化妆间化妆，第几个节目，对接的导演，伴舞有多少个人，服装，造型等等等等。
她多少年不背书了，怎么可能背的下来这些。
苏霏雨看了密密麻麻的字就晕了，问了问，“老师，我把我服装的内容记住就行了吧。”
那个少。
那个女人脸上没什么表情，问苏霏雨身边那个小姑娘，“沈老师晚上是在几号化妆间？几点钟第一次彩排？”
那个小姑娘脱口而出，“雯姐，沈老师今天在5号化妆间，西门进去第二个拐弯处。第一次彩排应该是晚上六点半，服装是白色中国风的那套水墨装。不带手持话筒，用沈老师定制的那套耳麦。”
苏霏雨咽了口口水，心道，问你那么多了吗，你就给我卷吧你。
现在做个临时工已经这么难了吗？
那个叫雯姐的看了看苏霏雨，“别人能做到的你做不到吗？”
你这话说的，不鸡血的人也给你弄鸡血了。
于是苏霏雨一路都在莫名其妙的啃行程单，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在整个飞行途中，苏霏雨嘴里一直在念念有词，跟念经似的。不过工作归工作，飞机餐她不能错过。尤其还是商务舱的飞机餐，她可从来没吃过。
虾仁饭，奶酪包，水果，坚果，橙汁，小零食，还挺丰盛的。吃的她很开心。
沈子离的位置离她不远，有几次想跟她说话，但是看她这么认真的看资料，吃东西的时候都没停，没好意思打扰她。
沈子离知道她看的是行程单，但不知道她具体在干什么，为什么要看这么久。不过只要在他看的着的地方，干什么都行。
下飞机转了汽车，苏霏雨窝在商务车的最后一排，继续用功。
到了电视台演播楼，苏霏雨终于啃完了。
苏霏雨下车第一件事就是去雯姐那里炫耀，“雯姐，行程单我记下来了。”
意思说夸我，快夸我聪明。就这么一会儿路上的时间，我都全记下来了。
雯姐看了她一眼，问，“明天上午的活动是几点到场，几个环节，什么服装？”
“明天上午的活动？”苏霏雨懵了，“你给我的这张纸上没有啊。”
这张纸上都是今天晚上彩排的事儿。
雯姐把纸从她手里拿过来，调转了一面，“这是双面的。”
反面的内容更多。
苏霏雨扶额。
沈子离也下车了，听见她们说话知道刚刚她在干什么了。
沈子离笑了笑，对苏霏雨说，“看一看熟悉一下就好了，不用全记住。”
赵雯是他的经纪人，平时赵雯怎么带新人他不管，但是他的人就不需要别人来管了。
他又对赵雯说，“苏老师的工作我来安排，你别管了。”
赵雯看了看沈子离，又看了看苏霏雨，说，“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