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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海口中的老王，是王鼎贸易公司的财务总监，今年45岁，是个女的，叫王香芝。
“对了，你那个女秘书李丽君最近好像也交了一个男朋友。”老海一边开着车一边说：“还神神秘秘的，偷偷摸摸的，约会都被我和媳妇碰到好几次了。”
王鼎把头默默转向车窗外面，看着马路上的人来人往。
王鼎和李丽君其实就是露水姻缘，算不上什么真感情。
李丽君前一阵情绪一直不大好，她也不说为什么，一直对王鼎有很重的依恋，所以王鼎一直挺担心的。
不过说起来还是李丽君救了王鼎一条老命，王鼎还是很感激的，虽然感情很淡，但是一直没有主动说要分开。
最近王鼎一直被破虏堡和海奇王国的事情拖累，很久没回云城了。
现在听说李丽君有了新的男朋友，听到这个消息，既让王鼎心里有一点小小失落，又有一点放松。
不过突然王鼎想起了那个小丫头。那个小丫头也有男朋友了吧，再过两年等她毕业了，就会彻底忘了自己吧。毕竟就像小五说的，每一个高能物理学家都是宇宙间不可多得的人才，她前程远大啊。
远在京师的一间办公室里面，小丫头正在电脑前噼噼啪啪，编着新的王鼎监视计划的申请。
这是她的第十一份申请了。
昨天家里又安排她去相亲了，居然是张老六那家伙，那个家伙跟自己同岁，小时候每次都被自己揍的哭鼻子，从小就长的像个娘们似的，现在当了演员就更娘了。
不过好消息是明天就是纳兰老爷子的80大寿，能出去散散心了。
***
胡西岩和徐初夏两个人出现的时间点都很有问题。老海不知道，王鼎却是知道的。
胡西岩是王鼎开始联系默罕默德后突然出现的。徐初夏是海奇王国和华夏建交之后出现的。
那些新的业务员和前台小妹也是在这个时期新招的。
原来的人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跳槽了或者离开了。现在公司真正的老人，只有自己，老海，还有王香芝，李丽君算半个，她是在自己得到小五之前招的。
王鼎心中叹了一声，在这个世界里，自己不再是那个能同卜失兔大汗一起喝酒，还能被王小总兵叫义父的大人物了，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这种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感觉，真不好。
但是这才是生活啊！
王鼎回到了公司，单独把王香芝叫了过来。
王鼎盯着王香芝看了很久，把王香芝盯得浑身不自在。但是不知道王鼎怎么了，也不敢说话。
“王姐，咱们一起多少年了？”王鼎问。
王香芝明显愣了一下，想了想说：“十二年还是十三年了吧，你在海关的时候咱们就认识了。”
“对啊，十二年了。”王鼎感叹了一声，又看了一眼王香芝，突然问：“胡西岩床上功夫怎么样？”
“啊？”王香芝脸一下子红了：“老王你胡说什么！”
“胡西岩床上功夫怎么样！”王鼎用很严肃的语气问王香芝。
王香芝不敢看王鼎的眼睛，别过头去小声回了一句：“挺厉害的。”
“你觉得他图你什么？”王鼎问。
“什么啊？老王。”王香芝有点羞恼的问。
“我问胡西岩图你什么？”王鼎淡淡的说，王鼎把办公桌一侧的镜子拖过来，把它转向王香芝。
“……”王香芝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沉默了，她已经过了女人最好的年华。
虽然她没有结过婚，也没生过孩子，生活压力也不大，比同龄女人年轻很多。又画着重妆，可以算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了，但是那也不年轻了啊！然后王鼎把镜子转向办公室外面那些青春靓丽的女业务员和前台接待。
王香芝沉默了一会，“兴许是图我钱呢？”
“你这几年每年差不多能划拉二十万吧。”王鼎说看着王芝香说。
“不止，老娘晚上还给好几个公司代账，做点私活，至少还能划拉十几个。”王香芝得意的说。
“算你四十个，”王鼎说：“我记得你前几年买了个房子吧，那个地角怎么也得二百多万吧。”
“那哪够，三百万！全款！”王香芝一副老娘厉害吧的表情，正在求表扬。
“去年你还换了辆车我记得也三十几个吧。你还有多少存款？”
看着脸上有点黑的王香芝，王鼎慢慢的说：“胡西岩是市里边胡主任的侄子，今年大学刚毕业，听说还当过学生会主席。你看到他的车了吗？得大几十万吧？”王香芝点了点头。
王鼎接着说：“他进公司几个月，他和徐初夏接到的业务让公司业绩翻了三十倍。”
“那又怎么了，他俩能力强呗！”
“以前怎么没有？”王鼎沉声问：“我们一起多少年了，你还不懂这里边的道道吗？”
王香芝沉默不语。
“再说了，胡西岩做了这么多业务，光提成都有40万了吧，你觉得他身边会缺女人吗？”王鼎淡淡的说。
王香芝还有点不死心，喏喏的说：“也许他就喜欢我这种类型呢？”
“咱们以前做的那些，你没和他说过吧？”王鼎问。
“那怎么可能说的，我又不傻。”王香芝说着突然顿住了，猛然抬头看着王鼎：“不会吧？”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不合理。”王鼎说：“咱们以前给省里市里那些人洗钱的数额加起来可不算小了。足够你我，老海牢底坐穿了。”
“我都处理干净了啊！”王香芝还在挣扎。
“真的能全干净吗？真经得住严查吗？”王鼎问。
“大部分没问题的。”王香芝还是很有自信。
“剩下的呢？”王鼎问。
“……”王香芝：“你说胡西岩可能是那个？”
“不知道。”王鼎说：“要不我们试试他？”
***
王香芝黑着脸从王鼎的办公室走了出来，大声对着王鼎说：“姓王的你别后悔，老娘不干了。”
王鼎很平静对秘书李丽君说：“丽君，让人事安排王总监离职，多给两个月补偿。毕竟这么多年了，好聚好散。”
“王鼎，你……狠！”王香芝摔门而去。
王鼎接着向公司众人宣布老海有些个人问题，向他请了长假。
这段时间业务这块就由胡西岩和徐初夏负责了。
财务则由王香芝的副手小高负责。
王鼎对胡西岩说我经常不在公司，你要对公司多上点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