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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尼德霍格
“看上去……你这张人物卡可能有问题！”
神谷凛的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联系到“江晨”身上残留的“祂”的气息，她似乎想到了一些可怕的东西。
——但“祂”的气息很淡，如今也已经消失了，也许只是自己多虑了吧？
以普遍理性而言，这种可能确实存在，毕竟被“祂”注视本身就要残留“祂”的气息的可能，神谷凛也更希望仅仅只是如此。
“什么？”
楚梓轩脸上的震惊和惶恐几乎溢出——到底是什么存在，才能够对「深邃之瞳」的“人物卡”动手脚？又到底是什么存在，让自己身上的“系统”“无法连接服务器”？
如果自己的那张“金色空白人物卡”真的有问题，那自己究竟是被什么样的存在“盯上了”？
想到这里，楚梓轩不由得冷汗直流。
“只是有可能而已——”
神谷凛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
“我到时候帮你问问吧……在有结果之前就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楚梓轩的脸色看上去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有一点紧张的表现。
“那你能找谁问？”
虽然心里清楚如果真没有“人物卡掉落”和“人物卡碎片”之类的东西，八成是自己被「深邃之瞳」之外的某个存在盯上了，但神谷凛的安慰多少还是让楚梓轩表现得冷静了一些。但是说到“帮自己问问”……楚梓轩倒是有些好奇这种问题能够去哪里询问。
“唔……”神谷凛揉了揉自己的小脸蛋，又靠回了桌子上，“既然都这样了……干脆你直接加入我们吧！反正最后都会发出邀请的，是不是特派考察员倒是无所谓啦……我记得邀请好像也有奖积分的……”
“什么？”
神谷凛的一席话似乎答非所问，所以楚梓轩听得也是一头雾水。
“嘛，楚，楚梓轩……现在应该是这样称呼你吧？”
楚梓轩点了点头。
“嗯，那楚梓轩，你听说过‘尼德霍格’嘛？”
“‘尼德霍格’？那只咬断世界树树根的黑龙？”
说到“尼德霍格”，楚梓轩的第一反应就是北欧神话中潜伏在赫瓦格密尔泉旁与无数蛇类一起啃食世界树的树根的那条以“绝望”为名的毒龙——传闻它们将树根咬断时，世界之树就会枯萎，诸神的黄昏就会到来。
除此之外，楚梓轩似乎还记得，这条名为“尼德霍格”的黑龙似乎还是诸神黄昏的幸存者之一……
“不，我不是说那个。”神谷凛把脑袋从桌上抬了起来，用力地摇了两下，“我是说……一个组织。”
组织？
楚梓轩一时之间想不出来有什么以“尼格霍德”为名的组织——但他本能地觉得，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组织以这个黑色的“绝望之龙”为名，那这个组织水一定不会浅。
不过……名为“尼格霍德”的组织……
楚梓轩似乎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东西……
“虚数之城的丧家犬……尼德霍格不是你能想象的……安心地去死吧！”
久远的记忆被翻出，就好似破旧的老电影机里转过一圈圈残缺模糊的胶卷，留声机的探针划过充满裂痕但又没有碎裂的碟片。
“尼格霍德……和‘虚数之城’是什么关系？”
“虚数之城？！”从楚梓轩口中听到这个名字，神谷凛的脸色一变，仿佛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你是从哪里听来这个名字的？”
“怎么了？”看到神谷凛如临大敌的样子，楚梓轩也皱了皱眉，但以记忆中的“丧家犬”这种称呼来说，似乎也不会是什么“尼格霍德”无法对付的威胁，“‘虚数之城’是……‘尼格霍德’的敌人？”
“应该来说确实如此……但现在主要问题不是这个，而是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虚数之城’这个名字的？”
神谷凛的语速有些急切，完全看不出来某些读者口中所谓的“上个世纪活到现在的老妖怪”的沉稳的姿态。
“是在我获得那张人物卡的时候……应该说我的人物卡是从被说是‘虚数之城’的人身上获得的——就是那次神社的任务，我记得我去补刀之前有人说什么‘虚数之城’的丧家犬和‘尼格霍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