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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老爷子是来看小丫头打探消息的。
其实他也没猜错。
只不过谢老爷子心中有着一个猜测要急着去证实。
回到客厅的步伐都加快了许多。
“璟安。”
到了客厅，谢瑾年和齐默两人坐在一块儿商量着什么。
大概是他们生意上的事。
老爷子开口，谢瑾年抬起头来。
“你跟我去书房。”老爷子说完，也不管他的反应径直朝着电梯走去。
谢瑾年一脸疑惑，不过还是跟了上去。
到了书房，老爷子坐下后开门见山的问，“岁岁，就是你六年前提起过的那个女孩？”
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问题。
只是没想到，爷爷反应这么快。
他坐下来，点头应道，“是。”
老爷子不着痕迹皱了皱眉头，“你是怎么确认她身份的？”
谢瑾年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坦然道，“感觉。”
一种只有遇见她时的感觉。
“那丫头什么身份？”
谢瑾年面色有些为难，不是他不愿意说，而是...
他也不清楚。
想了想，给出一个中肯的回答，“岁岁她，是孤儿。”
第一次入梦，就是‘他’在路边捡到她的时候。
而其他的，对她的身份都没有半分有用的消息。
出现在山野别墅周围的密林，就是她本人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不过他心中大概有几个猜测。
也许是重生？
亦或者是同他一样，在十八岁的时候突然觉醒记忆。
只是不同的是，他依旧记得这一世经历的事情。
而岁岁，却忘记了。
再或者说，他梦中经历的，是前世。
缘分让他们在这一世再得以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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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无论是哪个，永恒不变的，都是他们之间的感情。
梦中没有结尾，那也不是结束。
而是延续。
就像昨晚在山野别墅通过摄像头看见她的那刻。
明明从前梦中看不清她的脸的，可透过监视器看见她的那刻。
心脏比眼睛先认出了她。
那种感觉，是不会错的。
梦中人的虚影，和她的面容重合。
也因此，才能断定她的身份。
这也是为什么六年的时间他都没能找到人。
因为留给他的信息只有名字和声音而已。
“哎，你不愿说，我也不强求，只是有一点，你如今大了，做事有属于自己的条理，记得无论什么时刻，都要给自己留一份清醒。”
那丫头看起来就像是一张白纸。
可如此玄学的来历又让他不得不多想。
老爷子也不愿意怀疑那么单纯的孩子，只是希望最后是他想多了。
“爷爷，这不公平。”谢瑾年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岁岁她只有我，她不会对我隐藏任何的秘密，可我若是自私的保留了那一份清醒，对她岂不是太不公平了些。”
谢老爷子苍老的面庞却有着一双明亮的眼睛。
看着这个让自己骄傲又无奈的孙子，哼笑着摇摇头。
“你这孩子一向都是最有主见的，罢了，随你自己心意去走吧。”
一如六年前爷孙俩的谈话一样。
老爷子这次依然选择了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