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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告诉我，你在干什么？”</P>
“……”叶空被她高握着手腕，姿势不太舒服，挣扎了一下却也没挣开。</P>
她抿了抿唇，这才定睛看向叶亭初，直视她的眼睛道：“你这么紧张，到底是因为我是你妹妹，还是因为你喜欢我？”</P>
叶亭初愣了一下，紧皱眉头：“这有区别吗？”</P>
“当然有。”叶空道，“前者只是客观事实，后者却有关于情感。”</P>
“……”叶亭初静默了很久，“你真的很奇怪，你知道吗？”</P>
“我一直都是在这种评价里长大的。”</P>
叶空又挣扎了一下：“放开我，很痛。”</P>
叶亭初这才如梦初醒地松开她的手。</P>
叶空低头一看，好嘛，已经红了一圈儿了，估计之后还得淤青。</P>
她翻了个白眼，嘟嘟囔囔地要朝岸边走：“你真讨厌，暴力女。”</P>
叶亭初：……</P>
正在这时，门帘突然被人掀起来，有人大步跑进来。</P>
待看到池中的叶亭初后，立刻发出一声惊喜的大喊：“姐姐！”</P>
“姐姐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跑来泡温泉了，也不带上我！”</P>
叶空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冲到岸边的叶宝珠，又收回视线，继续面无表情地从叶亭初身边擦肩而过。</P>
“我果然还是更喜欢独一无二的东西。”</P>
叶亭初动了动耳朵，看着她逐渐走远的背影，没有动。</P>
短短一段路，岸边的叶宝珠已经讲到了她小时候第一次泡温泉。</P>
“那会儿也是姐姐陪着我一起，最开始我还很害怕呢，还好有姐姐一直牵着我……”</P>
哗啦一声叶空爬上了岸。</P>
接着她一脚把还在回忆往事的叶宝珠踹下了水。</P>
水花四溅，叶宝珠尖叫着站起来：“你干什么？！”</P>
“看了还不懂吗？欺负你啊。”</P>
叶空对她弯了弯唇角，随后披着浴巾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P>
“姐姐，你也看到了，”待那身影远去，叶宝珠含着泪转头看向叶亭初，“不是我不想跟她和平共处，而是她对我根本没有一点善意。”</P>
叶亭初拧着头发里的水从她身边走过，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回话也敷衍又直接：“那也没办法。”</P>
她漫不经心地说：“谁让你不是亲生的却占了她的位置二十年呢？”</P>
叶宝珠：……</P>
远处即将跨出门帘的那个声音突然在这时停住了。</P>
叶亭初抬起头来，却见到她摇摇晃晃地扶住了门。</P>
“卧槽，低血糖了。”</P>
这是叶空的最后一句喃喃。</P>
接着她就噗通一声倒下了。</P>
叶亭初：……</P>
哗啦一声——</P>
女人飞快地从池水里翻出来，奔过去，路上还因为地面太湿而摔了一跤，手肘磕在石板路上发出利落的撞击声。</P>
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的小叶总，几乎是连滚带爬才总算抵达叶空身边时，她终于忍不住骂了句脏话。</P>
然后她飞快地用浴巾把叶空裹起来，抱着人大步走了出去。</P>
叶宝珠被她留在身后，直到门帘落下，她都没有回过一次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