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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才含糊的应付过去，院长几口扒完饭，转头就去某人朋友圈里催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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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老头：让你快点回来，你怎么还在路上玩起来了？人家父母都等着呢，你再不回来人家生气了。】</P>
【臭老头：今天能到吗？】</P>
【臭老头：明天能到吗？】</P>
【臭老头：后天总能到了吧？】</P>
【臭老头：叶十一！你是不是故意的！】</P>
……</P>
当看到老头子的质问铺满每一条朋友圈评论区的时候，叶空才终于大发慈悲回了一条——越催越慢，再催熄火。</P>
他们已经在古山逗留两天了。</P>
该去的景点都去挤了一下，在人流最多的街头留下了好多张超跑的靓照，带着“玉A”的牌照连续两天登上了当地的新闻头条。</P>
他们还一起去了山上泡温泉。</P>
在漫天的红叶里，几个女生泡在私人池子里，抬头便能望见晴朗的星空。</P>
这个热气蒸腾的时刻，叶空也难免有一刹那的出神。</P>
她想到上次在玉洲滑雪场的池子里憋气时的感觉，不由得又一次把自己沉了下去。</P>
气泡咕嘟嘟地冒起来。</P>
透过荡漾的水波，她看见丝绒蓝的夜空下，灯光如篝火般燃烧着。</P>
随后就是凑过来的一张熟悉的脸。</P>
曲雾把她拉了出来：“你干嘛？不嫌热啊？而且眼睛也会痛的。”</P>
叶空甩了甩头，又抹了把脸，倒也没有怪她多管闲事，靠着温泉池子发起呆来。</P>
曲雾坐在她身边，笑眯眯的，半晌才发出喝醉了酒一样的声音：“做梦都没有想到居然还能跟你一起泡温泉。”</P>
“这有什么好不能想到的？我又不是什么雪人泡了热水就要融化。”</P>
“你还不是雪人啊？”曲雾依旧笑眯眯的，也不看她，“在花盒的时候我虽然老爱跟着你，但心里也免不了悲观的觉得一辈子都没法跟你亲近起来——你就是雪人啊，从小就冷得要死，让人看不到希望。”</P>
叶空：……</P>
“那你离我远一点。”叶空默默左移。</P>
曲雾笑眯眯跟上。</P>
“我才不要。”曲雾得意道，“事实证明，雪人也怕人纠缠，还好我没听他们的，一个个都说你天性如此，说无论别人怎么掏心掏肺你都不会把人放在眼里。”</P>
“都是骗人的，只是他们做不到而已。”</P>
她一副很得意的样子。</P>
叶空忍不住转头瞅了她一眼，眼神放空片刻，才说：“你也不嫌累。”</P>
曲雾回头看她：“为什么会累？”</P>
“虽然我没有体会过，但我也知道，单方面的热情是很难保持的，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和感情，才能抵消掉一次又一次的失落。”叶空望着远处，就像在讲和自己无关的事，“这并不是自我贬低，但我的确觉得我不值得，或者说，我认为任何人都不值得。”</P>
“谁说我是单方面热情了？”曲雾睁大眼睛道，“你也不数数这些年你给我汇了多少钱！”</P>
“……”叶空无言片刻，“你又不缺钱，何况我汇钱给你也是为了投资，又不是白给你用。”</P>
“我不管，钱在哪里爱在哪里。”曲雾环胸笑得得意，“我的所有产业里都有你的投资，这辈子你都休想摆脱我。”</P>
叶空：……</P>
她转身趴在岸边，端起可乐大喝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