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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如月......算了，不提他，你那个小赵不行吗？我看他走路脚跟不着地，还算有点样子呢？”
龙椿摇头：“不行，根骨在那儿摆着，再怎么练也就那样了，要是朗霆还在......算了，也没说的”
话至此处，龙椿和殷如玉都有些沉默。
这沉默里带着些英雄迟暮的顾影自怜，更有对昔日荣光的不舍与眷恋。
末了，殷如玉笑着一次点燃了两支烟，分给了龙椿一支。
“也不要紧，你好歹还有个男人养着，也算不愁吃喝了”
龙椿咬住殷如玉递来的烟吸了一口，有些疑惑道：“你难道还愁吃喝么？这么多年白混了？”
殷如玉笑：“不瞒你说，买完这个房子以后，我手里也只剩三十来万，要是坐吃山空，只怕不能到老”
“怪事，钱呢？”龙椿问。
殷如玉看了龙椿一眼，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他无奈一笑，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龙椿见状也不追问，只道。
“那你怎么办？三十万做个正经生意是够的，只是不知道什么行当赚钱，别再亏了”
殷如玉抽着烟哼笑：“什么正经营生能比咱俩从前的行当挣钱？”
龙椿笑着颔首：“这倒是”
说到这里，殷如玉又无谓的耸耸肩，只说。
“倒不着急，也不至于立马就饿死了，我回去合计合计，最好是你和我一起做个正经营生，这地方的洋人和中国人我都信不过，做生意又最忌讳心不齐”
龙椿闻言点点头。
她今天很乖，抽烟只抽了半根，掐了烟后也没有贪嘴多吃蛋糕，只对着殷如玉说道。
“我怎样都好，出钱出力你吱声就行，剩下这些蛋糕你给如月带回去，上次他来家里还说韩子毅做的那个蔬菜蛋糕好吃，结果我一吃，好么，一股子草腥味儿，也不知道如月那舌头怎么长的，都邪门儿，你给带回去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好吃”
殷如玉看着眼前絮絮叨叨的龙椿，心下略有些感动。
他只是随口一提，龙椿就立刻表了肯出钱也肯出力的态，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情义了。
乱世里的情义，有时比情爱还要珍贵。
殷如玉夹着烟叹了口气，只叹自己和龙椿知交多年，总算是交出了一个肝胆相照，他实在有些感激。
然而这些酸不溜秋的话，殷如玉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拿起西装口袋里的手帕，不着痕迹的抹了抹眼睛，又道。
“如月现在是打定主意要和那姓闫的过日子了，前几天他打电话来说也在看房子，还不知道要住到哪里去，这蛋糕还是便宜我吧”
龙椿闻言抿了抿嘴，没有将这个话题延续下去。
“那你今晚怎么住？还是饭店？要不你还是回我那儿住吧，多张嘴没准还能多炒两个肉菜”
殷如玉笑着一耸肩：“少来打我主意，这不是刚买了房子么？内里床都是现成的，我自己过去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