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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不是良配，夭儿也不必担心，等你阿爹处理好京城要物，寻一个合适的时机，我们便一同回朝歌去。”
放宽心？
慕鸾低垂的眉眼里有细碎的光涌动。
矛盾与痛苦交织着，压抑的她有些喘不上气来。
慕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韶光院的，阿爹阿娘安抚了些什么话，她也听得浑浑噩噩的，耳朵里全是潮水般尖锐涌动的声音。
看见那张娇艳的脸庞，银心还来不及惊愕开心，便被一扇门阻拦在了门外。
呆愣望着身后的云鹤侍卫，半晌，才恍然惊觉小姐真的还活着。
屋中，慕鸾就倚在支摘窗下的长榻上，时间慢慢流逝，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微微偏头，窗外天际边已泛起了白光。
一个月后，城门口，客商小贩往来不绝，人群中有几道戴着斗笠的人三三两两进了城门，往偏僻的小巷子行去。
领头的人轻抬斗笠，露出下半张棱角分明的轮廓，低声道：“分头行动，找到人后立即来报。”
身后的人立即四下散开，穿梭进不同的小巷中。
皇宫。
坤宁宫，佛殿之中砰的一声传出灯盏坠落的声响。
殿中地上跪了一群太监和侍奉的宫婢，头埋的低低的，丝毫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曹莽从殿外走进，一眼便看见跪坐在金身佛像前的皇后。
他扫了眼满屋的奴才，打了个手势，奴才们如释重负般纷纷躬身退了下去。
“娘娘，臣来晚了。”
曹莽将倒地的烛台扶起，重新安置在佛像前，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静静候着。
等了许久才听皇后缓缓开口道：“你跟在本宫身边多久了？”
“十七年了，娘娘。”
曹莽连想都不用想，便已经有了答案，“大周建国十七载，臣跟在娘娘身边也已经有十七年了。”
皇后淡声道：“那你可知，你是如何留在本宫身边的？”
曹莽眸色凝了凝，道：“姬家灭族之时，是皇后娘娘买通了狱卒，让臣得以再苟且十七年，娘娘的大恩臣今生都不会忘记。”
皇后微微睁开眼睛，“当初站在我们这边的大臣，如今都成了墙头草，不是虚与委蛇倒向摄政王，便是在本宫面前装模作样，本宫身边能信的人只有你了。”
曹莽在皇后身侧跪下，垂眸道：“娘娘放心，臣不仅是娘娘的人，还是娘娘手中的一把刀，娘娘尽管吩咐便是。”
皇后漠然道：“那滑头小子是越来越难对付了。”
曹莽闻言，微抬了抬头，心知摄政王是皇后心里的一根刺，拔不出来又心痒的慌。
他眼底划过一抹晦暗，道：“前些日子听闻摄政王有听曲观舞的兴致，臣已经安排了几位靓丽的舞姬伶人，晚些时候，便送去摄政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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