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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那位平日里见多识广、阅历丰富的左护法。
此刻，却是心如翻涌的海浪般难以平静。
只见，他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着：“难怪......难怪啊......”
恰在此刻，江逾白毫无征兆地突然发声问道：“你们那里，化神境的修士是否随处可见？”
这句话刚一出口，江问鱼顿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当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江逾白，最终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回答道：“确实如此。”
闻声，江逾白上下打量了一番江问鱼，“那你被丢出来……”
江问鱼很快回道：“有部分这个原因。”
云潇潇此时开口道：“那你知道怎么回去吗？”
听到这话，江问鱼嗤笑出声，语气里尽是嘲讽。
“如果能够回去，我就不会出现在这了……”
毕竟，他们本来就没打算让我活下来。
丢入虚空之海，也不过是不想担下手刃族人的骂名罢了！
看到众人沉默，江问鱼突然笑了笑，他眼里带着几分狭促。
“外人若想进入灵界，须得达到炼虚境……”
云潇潇一愣，“炼虚境？”
江问鱼点了点头。
谁知，这话一出，江逾白就直接笑出了声。
“小东西，你可真会玩文字游戏，外人？
你直接说五州之人不就行了吗？
不过，五州应该被下了禁制了吧？”
江逾白懒洋洋的声音传来，说到后面还淡淡地瞥了一眼江问鱼。
江逾白被这一眼神，瞥得无处遁形。
左护法听到这里也明白了过来。
按照江逾白所言……
所以五州必不可能出现，比化神境还要高的境界。
自然不可能有人达至炼虚境，也更不可能会出现在灵界。
若是达至炼虚境之上，那就说明了，那人本就是灵界之人。
这少年，文字游戏玩得好啊！
故而，左护法直接气笑了，“你这小猴，倒是狡猾呢！”
奈何，江问鱼仅仅只是微微抿紧了嘴唇，目光直直地凝视着眼前的江逾白，随后缓缓张开双唇轻声说道。
“可我觉得你可以……”
此言一出，众人面色各异。
此时，江逾白低垂着眼帘，静静地注视着自己脚下投射出的影子。
他那浓密如扇般的睫毛，恰到好处地掩盖住了此刻眼眸深处流露出的复杂神色。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短暂的寂静过后……
只见他终于缓缓抬起头来，再次将视线聚焦到江问鱼身上，并徐徐开口反问道：
“你是哪里的自信，笃定我可以？”
毕竟，这千百年来，五州所有的强者都止步于化神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