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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辰闻言，抬头看了过去。
盯着傅瑾手机上显示的那张图片，他也明白过来傅瑾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慕辰看着他的手机屏幕道：“阿山这是……换了个头像？”
傅瑾往嘴里扒拉两口饭，一副若有所思的疑惑神情，“咱们认识以来，他还从来没换过头像，对吧？”
对其他人来说，更换社交软件头像这种事情很稀松平常，或许心情不好，也或许心情好，随手就换了。
但对于祁连山来说，这件事就显得很可疑。
祁连山沉默少语，不好接近，但那张绝伦出众的脸诱惑力实在太大，也有不少人想加到他的联系方式，妄想把这朵高高在上的高岭之花拉下神坛。
祁连山通常都很干脆地拒绝，就连傅瑾和慕辰刚开始也是因为和祁连山同宿，才和祁连山留了联系方式。
祁连山的头像很特殊，就是一片漆黑，他们认识以来，从没见他换过。
傅瑾：“他就是不对劲。”
傅瑾又想了一会儿，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句。
他嘴里的饭还没吃完，一边说着话，一边间或地嚼了两口，声音含糊。
慕辰吃饭速度快，在他说话的时候已经把饭吃完了。
就静静坐在他对面，认真倾听着他的每一句话，无奈叮嘱道：“你先吃饭，把饭吃完了再说。”
傅瑾点点头，速度飞快把饭吃完，拿着碗往嘴里扒拉最后一口饭的时候，嘴里忽然哼哼了两声，看了慕辰一眼，眼神瞟向旁边的瓶装饮料。
慕辰给他拧开，在他放下饭碗的同一时间，递到了他嘴边。
咕咚咕咚灌了两口饮料，吃饭的正常流程算是走完了，傅瑾抽出纸巾擦了擦嘴。
手里拿着手机，不小心退出了图片界面，底下消息栏显示了一个小红点，傅瑾习惯性顺手点了进去。
发现朋友圈有更新。
是他哥新发了一条朋友圈，傅瑾点进去一瞧，看完他哥发的朋友圈配图，脸色很快变得微妙起来。
“怎么了？”
慕辰看他脸上神情不对劲，便问了一句。
慕辰也不是外人，没什么不能说的，傅瑾把手机递给了他。
“你看我哥发的朋友圈配图，这张图的背景，还有这张图里面拍到的那幅画，眼不眼熟？”
慕辰接过手机一看，立刻反应过来，“这不是阿山被选进展览的那幅画吗？”
傅瑾内心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虽然这想法冒出来的那一瞬间，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诞。
他的语气犹豫中透着点微妙，“我想我大概猜到山子突然换头像的原因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眉头微拧，像是对自己的想法不可置信，又有点怀疑。
“什么？”
“前两天晚上去酒吧，碰见我哥了，你还记得吗？”傅瑾没有立刻回答，反问慕辰。
慕辰点点头，“我当然记得，怎么了？”
“我哥这个人，怎么说呢……”傅瑾说到一半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犹豫措辞。
犹豫了一会儿，傅瑾皱着眉头道：“他这个人，混时尚圈儿的，嗯……自然而然就会有一点儿艺术家的通病。”
大概是因为从来没在别人面前说过自己老哥的小毛病，傅瑾说话说一下，停一下，支支吾吾的，带着点难为情。
“其实就是喜欢长的好看的小男孩儿。”
说到这儿，傅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就抬头看向了慕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