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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在地上打滚的人看到张老爷子，立马像是看到救星，挪动着在地上不知蹭了多少灰尘的身子，哼唧哼唧朝张老爷子靠近。
等距离够近，张耀扬才抬起满是鲜血的手一把抱住了张老爷子的腿痛喊着：“爷爷爷爷救我！他们开枪打我！爷爷我好痛，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因为他像虫子一样爬动，地上甚至还漫出一条细微的血痕。
张老爷子看着有恃无恐，依旧把枪口对准他们的几人心里微沉，知道自家这孙子恐怕是惹了不得了的人。
他心里叹息，用脚踢开了他的手：“不知几位可否将事情说个明白？”
张老爷子没有问正在后面愧疚低头的安保人员，毕竟那是他自己人。若是有什么话说错，惹到人家不开心，这事恐怕还要再结仇。
杜曦看到这老爷子明事理知分寸，才把枪收回腰间那蓬起来的裙子里，恍若无物。
她又弯腰拉起裙子，从底下的长裤口袋里拿出自己的证件打开：“我们怀疑张家通外叛国，请你们做好准备。”
在她开枪之前，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已经同步上传到了有关部门，恐怕那边已经派人过来打算清查。
张老爷子的双眼依旧清明，半点没有老年人的浑浊，听到这个罪名的时候，他甚至没来得及确认证件的真假，立刻严肃反驳：“这不可能！”
“我们张家世世代代爱国护国，以善为名。开国时，张家甚至捐赠了大半家产！”
“开国领袖对我等夸赞有加，还给予了信物！”
“年轻人，有些罪名可不能随意说说！”张老爷子很是郑重，年老至此仍旧如青松傲然挺立。
他还以为杜曦几人只是有点权力的年轻人，今天过来是想要整治张家，所以随意给他们安上了罪名。
杜曦确定他没有危险意图，便收起证件退回支雅雅的身边：“我只是通知您，您的孙子做出这种事，就得有承受后果的能力。”
这时一直跟在张家老爷子身后的儿子张连清也出声在老爷子身边，低语了几句。
张老爷子越听脸上的惊疑越多，如果真按照他儿子所说，被保护起来的两个人只是有家小公司、有点财力和权力。
那他们怎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拿枪出来保护人？甚至还开枪打人？
他可不像自家孙子有个糊涂的脑袋，正相反他在商场上见过的风风雨雨比他们吃过的盐米还要多。
张老爷子见杜曦几人没有打开口解释的打算，只得挥手招来安保队长听他长话短说。
了解大概的过程，他的脸色沉得比今天夜色还要暗，恨铁不成钢的拿拐杖狠狠打了几下张耀扬，话语中的失望清晰可见：“臭小子！竟然敢学坏？张家的一世英名都毁在你手上了！”
“要不是看你无家可归，我当初就不该把你接回来，让你来祸害张家！”
“爷爷！我知道错了…爷爷你原谅我吧！我以后会改正啊啊啊”张耀扬被他打了几下，嗷嗷地叫了起来。
他腿上痛，背上又痛。一时之间，忙碌的双手都不知道该护着哪个部位才好。
但是嘴上的求饶声却从没停止过，甚至还哀哀戚戚地卖惨：“爷爷…我的腿好痛，它流了好多血，我是不是要像爸爸妈妈那样死掉了？”
张老爷子的下一杵拐杖顿在半空，没有打下去，最终只是沉沉的叹息，向支雅雅走了两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