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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口若悬河，一通话下来，却见沈毅都快听睡着了。
他双眼微眯，视线并未聚焦，双手交叉于膝盖，姿态是松弛的，但小乖却不敢小觑。
因为阅诡无数的他，能感受到沈毅在思考。
只见半晌过后，沈毅淡声道：
“没猜错的话……似乎你们网点给我提供的服务，我在其他网点也能享有。”
果然，开口即重创。
小乖欲哭无泪。
诡异末世虽然没有其他银行竞争，但各大网点还存在着业绩压力。
他们网点之所以占了先机，是因为沈毅的账户是在东区开通的！
如果沈毅强烈要求去其他网点办理业务，那就意味着他账户那些马赛克下的冥钞都会转存到其他网点！
存到其他网点意味着他们网点会失去一个大客户！
失去一个大客户意味着他已经入账的一千万佣金也要退回……
进了兜的冥钞……哪有再吐出去的道理！
“扑通！”
小乖双膝跪地，悲从中来：“义父，您有什么需求都可以提，小乖一定尽力满足您！如果您要更换网点，小乖这一千万佣金可就要上交给冥行了呀……呜呜呜……”
这动不动就下跪的习惯……难道是天地银行的传统？想到这，沈毅也就只能勉强接受了。
他也不再兜圈子，“你们这有什么礼赠么？”
……礼赠？当然有！
可是那些东西，存款达到千万冥钞的客户都看不上，而身价超过千亿的沈毅会看上？咋可能啊？
所以小乖才会自动忽略了那些礼赠项目，一句也没提！
“有！有有有！”小乖忙不迭的点头，“可以让诡异在白天行动的遮阳伞、防晒霜，能让诡异视力变好的黄泉水，鸡血烫伤膏……如果被鸡血烧伤，可以抹于烧伤处，三天就好！还有……嘿嘿嘿，可以让您三天三夜振雄风的飘飘水，这可是从冥界进口来的，绝对的好东西……”
沈毅看不上其他赠品是一定的，但这飘飘水他一定喜欢！
谁知，沈毅还是摇了摇头。
“有没有强身健体，改善经髓的东西？”
“有啊！莲花露就可以！”小乖在柜子里一顿翻找，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绿水晶瓶，“此物有提纯冥力的功效，不知是义父想要之物么？”
沈毅饶有兴趣的接过，“人类能用么？”
小乖有些奇怪沈毅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如实道：
“能用，都能用！人类骨骼低级，血肉劣质，只要用上那么一滴，就能强身健体，若是连续用上三十日，不说可以身轻如燕吧，动作也非常人所及呀！”
从冥界进口来的东西，都是阴气极重的，人类用后便会阴阳混乱，死路一条。
但是莲花露不同。
莲花露取自地藏王菩萨座下莲花台的露珠，是少有不沾染阴气之物。
但是……它虽然是好东西，一瓶却只有30滴。
对于需要大量提纯冥力的诡异，一口就喝光了，反而没什么大用。
只是，小乖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说到“人类低级劣质”的时候，总觉得沈毅看他的目光有些凉凉的。
他晃了晃脑袋，试图晃掉这莫名其妙的感觉，“义父，您若喜欢的话，现在就可以取走。”
“有副作用么？”
“没有没有！地藏王菩萨普渡众生，胸怀大孝、大愿，其座下之台露又怎会有邪恶之流。义父且放心，只要每日一滴，按量服用，绝不会出差错！”
除非他不想活了才会撒谎！
“苦么？”
“啥？”小乖没听清楚，这玩意还分苦不苦？
“莲花露味道如何？若是过苦，她不一定会喝。”
说这话的时候，沈毅指腹摩挲着水晶瓶，语气含了一丝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