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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许我传教。”
“这都是小事，往后再说。”
王好仁的眼睛瞪大了起来，认真地道：“这怎么能是小事，我王家以教兴家，闻香教乃是我家的根基，若是不许我王家传教，我家吃甚？喝甚？如何世代畅享富贵？”
“你这野心还不小。”
李玉山叹了口气：“依你，依你，反正那片地方现在黄教也进来了，黄教喇嘛也有，萨满巫师也有、和尚道士亦有，也不差你这一个闻香教，你传就是。”
萨满是女真人最原始的信奉，而佛教、道教又本是汉人信奉的宗教，在女真人占据辽东以后，虽然正统的佛道有些式微，但仍在流传。
除了这几大教以外，由于整合了过多的蒙古人，黄教也在辽东的地界大行其道，皇太极和袁崇焕之间的往来，很多时候都是通过黄教喇嘛。
因此李玉山倒也没骗他，女真人刚刚将内部整合不久，更不怎么知晓中原王朝数千年以来对于妖教的忌惮，对于正教、妖教都可以说来者不拒。
顿了顿李玉山又向王好仁问道：“乐亭来的人都查探过了？”
“查探过了，没什么问题，那和尚是个假贼秃，当年犯了事，剃度出家后来就入了我教，几年以来也算兢兢业业，进献了不少的钱财，乐亭那边刚刚传教，就派了他去当头行，没想到干得还不错，这次直接拉了两千两银子过来，得给他个总引当当了。”
“至于那个姓林的，也派人过去打听了，乐亭的林家确实有这么个人，不过林家是个小族，在乐亭也只是个富户而已，而且他刚刚入教，知道的也不多。”
李玉山嗯了一声，嘱咐道：“小心为上。”
“你以大细作的身份，敢长居明地，而这在永平府都不起眼的乐亭，怎地叫你如此小心翼翼，忌惮异常？”
“你莫小看乐亭，你可知前年新立的乐亭营？”
王好仁点了点头：“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千五百人的小营而已。”
李玉山摇了摇头：“你莫要小看了乐亭营，他那主官韩林在我家大汗那里都是挂了名号的，当初在锦州杀我一游击、一备御，又在万军从中冲阵杀回锦州城下，这样人的岂是易与的？”
“有这么厉害？”
王好仁有些惊讶地道。
李玉山点了点头。
说到韩林，李玉山既有恨意，又有惧意：“而且，当初若不是他，那锦州早就被我撺掇的里应外合拿下了！”
“这次他们乐亭的人过来，刚好叫他们多多注意那乐亭营的动向。”
说完王好仁又对着李玉山问道：“我准备明日或后日就见乐亭的人，你见也不见？”
李玉山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最近北边传了消息过来，我得去卢龙候着，你自己见罢。”
王好仁心中松了一口气，他是巴不得李玉山走，不然这人老在他这里指手画脚， 教他做事，让他烦不胜烦又无可奈何。
北边自然指的是奴地，王好仁有些好奇地问道：“北边出了何事？”
李玉山看了看他，十分冷淡地道：“这就不需要你来操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