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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风从黑色作战衣的口袋里拿出软糖袋，上面血迹斑斑，塑料密封袋的底部还有浅浅的血水，血水贴在塑料袋上冒出大小不一的黑红色气泡，底下的软糖在血水里浸泡了很久，显然是不能吃了：
“去买新的吧。”
妹妹露出兴奋的笑容，她的两只小手拉住刘风的手，往门外走。
刘风看着妹妹的笑容，想起来，他们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一起出门了。
街道上下着雪，目光所及之处一片白茫茫。
妹妹拉着刘风的手，用带着笑意的眼睛看着刘风，倒着走，寒风掠过，冻得她的脸颊有些发红，她收回一只手，贴在脸上，捂热脸之后，又换上另一只。
看妹妹的手换来换去的，怕她累着，刘风解开脖子上的黑色围巾，套在妹妹的大红色围巾上，裹住妹妹鼻尖下的半张小脸。
妹妹绕到刘风背后，拍拍刘风的肩膀，让刘风蹲下，瘦小的身体趴在刘风的背上，修长白嫩的双手绕着刘风的脖子缠了一圈，用头顶落上了雪花的针织帽蹭了下刘风的脸。
刘风看向妹妹，妹妹看了眼她的双手，又用被裹住的嘴唇推了推围巾，笑了起来，哥哥看，我的手是围巾诶。
刘风点点头，背起妹妹，在布满积雪的道路上缓步向前。他回想起与老板昂热的对话。
“小风，任务完成的太漂亮了。”昂热笑着拍刘风的肩膀，“我们学院的执行部是目前世界上唯一一家在面对特殊死侍时有着零伤亡率的混血种组织。”
刘风平静地问：“零伤亡率能涨工资吗？”
昂热高兴地说：
“今年奖金涨两千，除了这个，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妹妹的病明天就能治了，加图索家族在听到你的事迹之后，愿意免费帮你妹妹做手术。”
刘风听执行部的同事们提起过，加图索家族是卡塞尔学院最大的股东，每年都会买一座无人岛用来开派对的世界级豪门。
回忆结束，刘风脸上传来湿冷的触感，妹妹又在用针织帽呼叫刘风了。
刘风看过去，妹妹的脸正看向街道的一旁，那里是一家电器城，玻璃橱窗内的电视机在播放倒霉熊，一些孩子并排坐在长凳子上看着电视，发出活泼的笑声。
妹妹拍了下刘风的肩膀，刘风把妹妹放下来，妹妹拉着刘风的手一路小跑，跑到橱窗前，站在孩子们身边，看着电视里白色的北极胖熊，妹妹的一双大眼睛笑得眯起来。
刘风看向前方的街道，糖果店离电器城有些距离，刘风对妹妹说：
“买完再回来看吧。”
妹妹看着电视机，摇摇头。
刘风问：“看一集再去？”
妹妹伸出手，用食指指了下电视机后，比了个一，再用食指和拇指捏住一小团空气，一集很短。
妹妹把食指和拇指之间的空隙拉大一些，又比了个二，看两集。
刘风点点头，一脸平静地看起了电视里的白胖子。
看了一会，电器城的门开了，暖风从门内飘散出来，玻璃橱窗上起了雾气，孩子们的笑声断了，他们紧张地看向电器城的门口，刘风也看了过去。
一名手里搬着一张长凳子的中年男人从门里出来，男人走到刘风身边：
“外面多冷啊，进去看吧。”
刘风拉了下妹妹的手，跟着中年男人走向电器城里边，旁边的孩子们也跟了过来，中年男人拦住孩子们，瞪了孩子们一眼，恶狠狠地说：
“让你们在外面看已经不错了，还想到里面来？”
说完，男人对刘风笑了笑，领着刘风和妹妹往门内走。
妹妹拉住刘风，停下脚步，眼里有些生气。
男人看了眼妹妹，又看向刘风：
“怎么了？”
“她想和小孩一起看。”
妹妹把小脸撇到一边，冷哼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