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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法夏伸手。
“等等。”贺羽制止，把豆腐汤挪得远了些，换了一份南瓜汤过来，“这个有点辣，你胃不行，吃这个。”
“好。”法夏点头。
法艾秋在一旁笑着问：“贺羽，你之前谈过女朋友吗？”
贺羽突然被提问，立刻警觉道，“没。”
想想又强调道：“一个也没。”
“那喜欢的……呢？”
“我……”贺羽下意识心里一惊，第一反应是，该不会法艾秋看出来什么了吧？
“姐，你问这干嘛？”法夏看贺羽沉默，连忙接过话。
“目前有一个。”贺羽突然说。
“砰”——
法夏手里的汤勺没拿稳，掉回碗里，怔怔道：“有一个？”
“咳，嗯。”贺羽低头吃菜，不敢看法夏。
法夏故作镇定地重新把勺子拿起来，沉默了。
法艾秋见法夏一脸失魂落魄，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于是抱歉地说：“是我唐突了，先吃饭吧。”
饭桌上有一瞬间的尴尬，法艾秋转移话题：“爸朋友的儿子，尹磊，你还记得吗？”
“记得，怎么了？”法夏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以前不是和他关系挺不错的吗，他跟我提过好几次你了，说想请你吃饭，我说你战队忙，没帮你答应，他找我要了你的微信，他加你了吗？”
贺羽侧头看了法夏一眼。
“没注意看，可能有吧。”法夏回忆了一下，好像最近是有人加他，但他的微信自打他抛头露面打职业之后，每天都有无数人加他，他分不清谁是谁，一律都当作没看见。
“嗯，反正我和你说了，你要是不想去的话就亲自拒绝一下吧，毕竟也是爸的熟人，以前帮过我们不少忙。”
“好，知道了。”法夏点头。
三个人各怀心思地吃完饭，在车库里分别，临走之时法艾秋颇具深意地对贺羽说：“再见。”
“再见。”贺羽目送法艾秋离开，然后和法夏一起上了车。
回程路上，两人一直没说话，直到快到基地，法夏摇下车窗户，看着窗外，装作无意地问：“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哪个人？”贺羽问。
“刚才在餐厅你说的，目前有一个……喜欢的，没听你提过。”
上一秒他还坚定地和法艾秋说，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无论怎样他都认了，但没想到打脸来得这样快。
法夏摸了摸口袋里的那条为贺羽买的项链，大概是送不出去了吧。
贺羽开着车，余光偷瞄着法夏的脸色，一颗心跳得飞快。
他很想在此刻全盘托出，但是他从小到大没喜欢过什么人，对象还是法夏，贺羽担心自己的心思会吓着他，自己没皮没脸无所谓，但法夏不是，贺羽不敢冒这个风险。
想了想还是决定稳妥点，先一步一步来吧。
“认识挺久的了。”贺羽尽量委婉地说，“改天再介绍你们认识。”
“嗯。”法夏声音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