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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什刹海，夜色如墨。南海边上，微风拂过水面，掀起细碎的波纹，倒映着岸边稀疏的灯光。空气中弥漫着初秋特有的凉意，混合着湖水的腥气和岸边草木的清香。
李阳坐在藤椅上，面前的折叠桌上摆着几枚水灵灵的桃子和四盘家常小菜——拍黄瓜、油炸花生米、酱牛肉和一碟腌萝卜。桌子中央放着一个粗瓷酒壶，里面是他用空间里的灵谷自酿的白酒，酒香醇厚，光是闻着就让人口舌生津。
"再来一杯。"李阳给对面的张强满上，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晃动，映出张强疲惫的面容。
张强比李阳晚穿越二十年，但在这个世界已经生活了十四个年头。他原本是个历史系研究生，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1961年，还绑定了一个"历史守护者系统"。系统给他的任务很简单——确保几位关键历史人物活过1976年。
"李阳，你真的想好了？"张强端起酒杯，却没有立即喝下，而是透过酒液看着对面这个比他晚到五年的穿越者同伴，"判官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李阳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张强，咱们认识多少年了？从你把我从那个破四合院捡回来开始，我什么时候怂过？"
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火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却在胸腹间化作一股暖流。这不是普通白酒，而是用他灵植空间里特产的灵谷酿造的，喝多了不但不上头，反而能调理身体。
"一月份大管家走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李阳放下酒杯，眼神变得锐利，"我送进去的那些灵果，按理说足够让一个垂死之人再活十年。可大管家还是无疾而终，连保健组都查不出原因。"
张强苦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本子，翻开其中一页推到李阳面前："看看这个。"
李阳低头看去，只见泛黄的纸页上用红色墨水画着一个诡异的符号，像是一个变形的"判"字，周围还密密麻麻写满了看不懂的符文。最让他心惊的是，这符号上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光是看着就让人脊背发凉。
"这是什么东西？"
"判官印记。"张强声音低沉，"我在大管家去世的房间里发现的，藏在窗帘后面。七月大元帅走的时候，我又在病床底下找到了一个。"
李阳猛地抬头："你是说，有超自然力量在干预？"
"不止是干预。"张强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一个狰狞的伤疤——那是一个焦黑的"判"字烙印，边缘还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七月份我尝试用系统能力强行扭转大元帅的命运，结果碰上了判官。"
夜风突然变得凛冽，湖面泛起不自然的波纹。李阳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上来，他以为三位大长老都是因病去世，没想到居然有判官出现。
"判官究竟长什么样，有什么能力？"
"看不清。"张强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像一团黑影，速度快得不像人类。我的系统攻击对它几乎无效，而它碰过我之后，就留下了这个。"他指了指胸前的烙印，"系统说这是'时间惩罚印记'，会持续削弱我的能力。"
李阳皱眉，从空间里取出一枚金黄色的桃子递给张强："吃了它，应该能缓解。"
张强接过桃子咬了一口，顿时瞪大眼睛。桃肉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涌向全身，他胸前的烙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了一些。
"这...这不是普通的灵果？"
"金灵桃，空间里出产的灵果。"李阳得意地笑了笑，"可以用来保命的东西。"
张强三两口吃完桃子，长舒一口气，脸色明显好转："怪不得你能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活得这么滋润。你的灵植空间到底什么来头？"
李阳神秘地眨眨眼："吕真人飞升时候，留下来的东西。"
张强恍然大悟："所以你这些年往海子里送的'特供水果',是吕真人留下的？"
"都是用灵水浇灌、灵气滋养的灵果，普通人吃了延年益寿，病人吃了药到病除。"李阳叹了口气，"可还是救不了大管家和大元帅。"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酒杯相碰的清脆声响。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又被夜风吹散。
"现在只剩最后一位长老了。"张强终于打破沉默，"系统显示，判官会在九月中旬再次出手。如果我们再失败..."
"华夏将失去最后一位能在这关键时刻稳住大局的人。"李阳接话，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作为穿越者，他比谁都清楚1976年之后那几年的重要性。
张强突然抓住李阳的手腕："帮我这一次。你的灵植空间可能是对抗判官的关键。系统分析显示，判官属于'时间秩序维护者'，专门清除穿越者造成的历史偏差。但它对纯粹的生命能量抗性很低。"
李阳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头望向阴沉的夜空。乌云密布，看不到一颗星星，仿佛预示着什么。
"老张，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些年一直在海外经营，不怎么参与国内的打死吗？"
“什么叫你不参与国内的大事，这次凤凰城地震，你救下了多少条人命。”
“可我根本就没用异能，只用的寻常人手段。”"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害怕。"李阳的声音很轻，"改变历史的代价太大了。万一我们失败了，或者造成了更糟的结果..."
"但如果不改变，就会有无数的人继续受苦。"张强坚定地说，"系统给我的任务不是无缘无故的。今年是个关键转折点，如果三位长老都能活下来，华夏能少走多少弯路？
尤其是大长老，他就是华夏的定海神针，有他老人家在，那些跳梁小丑就不敢蹦跶。"
李阳沉默片刻，突然笑了："妈的，被你个历史系书呆子说服了。干了！你不知道，我这人的智商一般，对华夏以后如何发展才会更好，我从来也没想出个结果。
你说的对，有大长老在，何需我们来烦恼这些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