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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次的收获不多。”李小白有些失望地说道。
陈玉环没有说话，她捡起一块沾染着黑色血液的碎布，放在鼻尖嗅了嗅。
“这血……”她低声说道，目光投向远方，“有些不一样……”
李小白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远处的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残垣断壁之上，月光如洗，却洗不去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
李小白深吸一口气，胸腔中涌上一阵铁锈般的腥甜。
他眯起眼睛，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断裂的房梁、散落的瓦砾、倾倒的墙壁……
任何一处阴影，都可能是潜伏的僵无命的藏身之处。
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佩刀，指节泛白，手心沁出一层薄汗。
身旁，陈玉环静静地站立着，如同冰雕雪塑般，没有一丝生气。
但她并非毫无动作。
她缓缓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李小白知道，她正在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感知周围的一切。
她能嗅到常人无法察觉的气味，能听到常人无法听到的声音，能感受到常人无法感受到的细微震动。
她是他的眼睛，他的耳朵，也是他最可靠的伙伴。
片刻之后，陈玉环睁开双眼，空洞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没有。”她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寂静，“附近没有僵无命的踪迹。”
李小白闻言，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了一些，但心中的警惕却丝毫未减。
“暂时安全。”他低声道，“但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我们不知道下一波攻击何时到来，也不知道它们的数量会有多少。”
一阵夜风吹过，废墟中发出“呜呜”的低鸣，如同鬼哭狼嚎，令人毛骨悚然。
李小白不禁打了个寒颤，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一种莫名的恐惧。
他知道，他们正处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随时可能被吞噬。
陈玉环的目光再次投向远方，眉头紧锁。
“它们在进化……”她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我感觉到了，它们的力量在不断增强，速度也在不断加快……”
“进化？”李小白心中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难道说……”他不敢继续想下去，因为他知道，如果那些僵无命真的进化了，那么他们将面临更大的挑战，甚至……
灭顶之灾。
陈玉环缓缓伸出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枯叶。
枯叶在她苍白的指尖粉碎成齑粉，如同他们的命运，脆弱而无助。
“我们必须……”陈玉环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找到新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