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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方揉搓了一把脸，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整了整起了折子的衣裳，大踏步的朝外走去。魏伊人此刻正在歇息，自不便惊扰。
正屋这边，灯火通明，隐隐的传来低低哭泣的声音。
郁方推门进去，瞧着国舅颓然坐在椅子上，郁凝是坐在小凳上，挨着国舅的脚边，瞧见郁方进来，连忙起身，“兄长。”
郁方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便是，朝里看了一眼，郁润已经醒了，此刻杨氏抱着他的头正掉眼泪呢。
“到底怎么回事？”郁方收回视线，看向国舅。
国舅摆了摆手，示意太医去回话。
太医清了清嗓子，“二公子是急火攻心不假，可是却也不只是急火攻心。”
若是他们看的不错，郁润的毛病更大原因是在吃食上，他该是长期接触过一种花，吸之成瘾，食之发昏，闻之成幻。
若是说的再简单一点，那就是中毒了，中的是慢性的。
而且从症状上也能看出来，郁润性情大变，情绪越来越难控制。
太医看了一眼郁凝，思量了一下才又说道，“微臣等听闻二公子早在年前就开始服用药物？”
视线，放在郁凝的身上。
只是制药之人，而今不方便拷问。
“不，不是她们！”一提起这个事，里头的郁润情绪就激动的厉害。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殷姨娘是唯一能怀上他孩子的女人，殷姨娘刚小产了，若是这个时候被拷问，身子怕是受不住的。
影响了她以后有孕怎么办？
啪！
郁凝猛的一把打在了自己的脸上，都怪她。
没想到却害了自己的兄长。
当时她只是看到兄长成日里愁眉苦脸的，想着让他轻快轻快。
“这只是下官的揣测，并非是一定的。”太医们连忙解释，毕竟郁凝也用了药，把脉她却没有那么大的反应。
郁方皱眉，如此郁润是控制不住的发脾气，那多少要顺着他点。殷姨娘她们不能拷问了，如此只能去郁凝的别院，去看剩下的药丸。
现在是宵禁的时候，郁方思量了一下，还是让广泰带人去了。
今个已经查到这了，势必是要将事情全都查清楚，要不然明日还得一整日。
人家太医们也扛不住。
再来，明天白天处理这事，恐会耽误公差。
国舅跟郁润倒是无所谓，但是郁方跟魏伊人手中的差事却是耽搁不得。
有郁方过来了，国舅只负责一声声的叹气。
杨氏又开始在屋里哭泣，大晚上的倒是传的很远。
那个戏子躲在殷姨娘那边不敢出来，郁凝倒是能腾出空来，亲自带着人过去。
几个太医低着头，毕竟这种事也算是高门秘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