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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在面对软软时，十分有耐心。
“嗯嗯。”软软点点头。
她相信晋王伯伯是好人。
晋王让人将那卖身契拿了上来，仔细看了一遍，目光愈发尖锐。
“谁给你盖的印章？”
“是……是青州知府大人。”人牙子被晋王冰冷的声音，吓得都不敢出声了，哆哆嗦嗦开口道。
“去！把青州知府给本王叫过来！”晋王沉声道。
底下的侍从，立刻骑马离开。
“王爷，我们按照大乾律法就该带这丫头走，您不会是想违背咱们大乾的律令吧，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是打算忤逆陛下了？”
人牙子看着状况，心急了再这么拖下去，这人她怕是带不走了。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那些北戎人还等着呢，要是耽搁时辰，她也会跟着遭殃！
旁边侍从冷斥道：“大胆刁民，竟敢公然顶撞王爷，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晋王摆了摆手，那人自觉闭上了嘴。
同一时间晋王深黑色的目光，凝视了一眼地上的人牙子，人牙子被那道锐利的目光盯得都不敢抬起头来，只觉得颈脖像是被人架了一把刀，随时都有人头落地的可能。
周遭的空气，仿佛瞬间冷凝，没人敢说一句话。
别说她害怕了，旁边的百姓都不敢抬头。
晋王身边的侍从们，一个个都低着脑袋。
这妇人是脑子进水了吗？敢这么跟王爷说话。
上一个跟王爷这么说话的还是那不知死活的幽州知府！
晋王勾唇，皮笑肉不笑道：“青州是本王的封地，本王做什么，又何须你来指责？”
他垂下头，将那卖身契交给了软软。
“软软想做什么都可以。”
软软认真点了点头，她明白了这是晋王伯伯地盘！
臭人贩子，还敢嚣张。
她接过晋王递来的卖身契，小肉手用力一撕，又一撕，她咬着牙铆足了劲，像是对这东西痛恨极了。
“不……不要！”人牙子听到纸撕碎的声音，猛地抬头，似要起身又被身边的侍从给按住了。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张卖身契被软软撕的粉碎。
软软撕完后，正打算把纸丢了，想了想塞进了自己袋子里。
她见晋王父子看着自己，解释道：“不可以随便乱丢垃圾！”
“晋王伯伯，她好像还有别的纸，刚才软软看到她拿出来这么多。”软软伸出小肉手比划着道。
赵承乾开口道：“软软说的没错，父王她肯定还有别的卖身契，这些卖身契的时间都是半个月前，想必那个时候卖的人多，她只是提前拿了契，没把人带走！”
软软听不明白他说的什么逻辑，开口迎合道：“对！小乾哥哥说的对。”
晋王开口道：“搜，把她身上的全给本王搜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