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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该是棺椁，这可能是尸臭。”
越往前，越觉得这条路长，饶是净妄、岑弋的体质再强，也感受到了不适，像是那股味道萦萦绕绕从感知到识海都带着恶心抗拒。
似乎也有清新的莲花的味道，只是轻轻浅浅像是一缕幽兰的香气若隐若现，恍惚能清澈心灵，只是……
“北殷，你用了什么灵宝吗，好像对这个味道有用，有多的吗？”
“没有，我师姐给我吃过一种灵宝，应该是那个。”
净妄沉弥地点点头，十分大鸟依人地靠在她身上，不愿意自己走的样子，
“麻烦姐姐，带带小僧啊。”
净妄像是还在扮演之前的人设，他这个人混不吝惯了，北音不怀疑她要是拒绝他夫君都喊得出来。
净妄炼虚的佛修都抵抗不住的，岑弋自然不行，但是要他像净妄一般没皮没脸可能性几乎为零。
北音觉得大概率会因为这个几分钟后自己得到一个晕过去的死沉的包袱。
所以她也不问岑弋的意见，一把把他拉过来，强行让他的手臂缠在自己臂弯，
“这可能不是简单的尸臭了，应当是尸毒，离我近点。”
“你……”
岑弋下意识挣扎，却被北音的反问问得哑然无声。
“想嘴硬？讨厌我？恨我？”
如何……如何，恨他，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去恨一个人，他被逼上无情道，那么多冷情寒心的话，他从未向他解释过。
可是……他既然走上无情道不就是要放下这些吗。
只是……他还是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个人，他的所有反应在他面前都显得笨拙。
相反，他游刃有余，随意的几句话，几个动作都能让他思索好久，为之妥协，他不该这样。
他是该讨厌他的，只是……他现在又是在帮他啊。
能不能……只是单纯的，不要对他好，他自己分不清，他分得清是非对错，良善恶毒，分不清他。
“没事少矫情，不愿意来我这边。”
净妄没骨头一样躺北音肩膀上，被她一巴掌扇起来，继而把火发到岑弋身上。
岑弋冷眼看了一眼那没皮没脸的穿着女仆装的和尚，
就不。
他放弃了挣扎，很顺从地跟着北音走。
三个人跌跌撞撞，总算是离开了这段黑漆漆的遍布尸毒的路。
出去之后冷风扑面而来，三个人都感觉到一丝寒意。
冷月高悬，阴云遮半。
这里行走的到处都是阴鬼，男女皆有，形容鬼怪可怖，一眼非人。
这里像是荒芜山野的乱葬岗，鬼怪和坟地最是常见，除此之外唯有一些枯死的枝木，再无其他。
这是恶鬼的城市。
三个人在这里格格不入，入场就引来众鬼窥伺，让三个人瞬间想起被鬼追着打得四处逃窜的时候。
只好拿一件黑色的斗篷兜帽罩住全身，以求和众鬼相似。
在这里，千万不能有人类的呼吸，会被生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