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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沉咽了口水，嗓子沙哑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神传达她的疑惑。
桑定见状，心中微微一动，却只是低声问道：“你还好吗？”
姜沉强忍着痛楚，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
她想到自己是神魂进来的，这个鲛人的身体是鲛人王给的，长相都不是自己的。
也不知道师兄有没有之前的记忆，但看他的样子，和在宗门里完全不一样。
为了不暴露身份，她思索片刻，轻声说道：“我叫...姜橙橙。”
她直接用了先前忱玉误解时用的名字，桑定也没有怀疑，点了点头，继续给她喂水。
随着身体逐渐恢复，姜沉的意识也更加清醒。
她发现桑定的身上布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伤口，青青紫紫的淤青众多，而且几乎是分布在身体上的，那张脸丝毫没被破坏。
明显是知道，打脸会被发现。
姜沉皱了皱眉，伸手指了指桑定的伤口，艰难地问道：“怎么回事？”
桑定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与人发生了一些矛盾，不是什么大事。”
姜沉看出他不愿多谈，同样没有继续逼问，只想着给师兄治疗。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储灵袋，却发现它已经不在身边，估计是被那坏心眼的鲛人王收走了。
但这些伤总不能不管。
没有丹药又怎么样？
她又不是只靠丹药救人疗伤。
姜沉调整了姿势，鱼尾浸入清凉的海水中，身体靠在大石头上，轻轻抬起手，将灵力汇聚于掌心，施展出木属性灵力。
温柔地将灵力引入桑定的伤口中，进行简单的治疗。
桑定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在体内流转，淤青的痛楚逐渐减轻。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久违的轻松，低头看着姜沉，眼中闪过一抹感激之色。
“谢谢你，橙橙。”
姜沉不太自在地揉了揉耳垂，嗯了一声。
“我没办法一天治好你全部的伤，要不你明天再来，我可以继续给你治疗的！”
姜沉刚刚经历旋涡，自身脱力还没恢复过来，连鱼尾都转换不成双腿，只能哄着他，看看能不能让师兄明天再来。
不然等人走了，她容易和师兄失联。
好在桑定也不介意和她见面，听到她的话，答应下来，只是有点担心她的状况。
“我明天可以来，不过你...没事吧？”
“放心吧，我没事的，我只是缺水了，现在不是在补水么。”
姜沉动了动鱼尾。
憨态可掬的深红色鱼尾活泼地拍打水面。
溅起的水花洒在桑定脸上，他只是笑着用手挡了挡。
看姜沉充满活力的模样，这才放松下来，点点头。
“好吧，那我明天再来这个地方看你。”
“嗯嗯。”
姜沉点点头，看着他离开，挥了挥手。
姜沉目送桑定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海岸线的尽头，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熟悉的师兄，才缓缓收回视线。
阳光洒在她的鱼尾上，鳞片反射出点点光芒，仿佛在替她心中的复杂情绪闪烁。
姜沉轻轻抬起鱼尾，在海水中游动，感受着冰凉的水流滑过身体，舒缓着旋涡带来的疲惫。
第二天清晨，阳光柔和地洒在海面上，姜沉在海边等候。
尽管经历了前一日的生死搏斗，她并没有什么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