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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
严选尖叫一声，猛地后退，跌下床，摔了一跤，扭到了脚腕，瞬间痛到失声。
他踉跄着爬起身，揉了揉眼，仔细看了眼陈小虎，确认他真的死了，肠胃再也忍受不住。
吱呀！严选快速打开门，跑到了门外，哇啦啦吐了。
“怎么了你？”李奔眉头大皱，大感恶心。
严选无法言语，只伸手指了下屋里。
李奔伸头看了眼，又走进屋里，没过两秒，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了这个宁静的早晨。
不久，方明镜，老妈子等人闻声赶来，一看到陈小虎的死状，无不愕然变色。
方明镜缓慢地转过身，皱着眉头看向严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严选摇头道：“不知道，刚才我醒过来时，陈师兄就已经是那样了。”
方明镜略一沉吟，爬到床上，仔细检查了下陈小虎的尸体，自语道：“血液凝结，尸体发凉，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凌晨……”
听了这话，众人全部倒吸一口寒气，忍不住再次看向严选。
也就是说，严选和一个死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睡了大半夜。
“哇！”严选又一次吐了，几乎快把苦胆给吐出来了。
方之礼也跳上床，看了看陈小虎的嘴巴，冷肃道：“爹，陈师弟的舌头被人齐根拔掉，手法干净利落，与之前老柳巷发生的灭门惨案如出一辙。”
“嗯，杀人手法属实高超，非同一般。”方明镜点点头，面沉如水，一本正经的分析着，“江湖上擅长拔人舌头的武功也是有的，比如蛇形刁手，龙爪功，白骨爪等等。”
方之礼深以为然，“凶手有胆量潜入我们方家杀人，想必此人的轻功也是十分了得。”
严选忽然扭过头，神情近乎崩溃，大喊道：“不是武功杀人，是拔舌鬼，拔舌鬼！”
方明镜平静地看着严选，淡淡道：“严选，你的心乱了，鬼神之说不可信。”
严选指着陈小虎的尸体，颤声道：“事实就在眼前，你还不信吗？”
方明镜负手道：“虽然我现在不知道是谁杀死了陈小虎，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你是真的相信拔舌鬼是存在的。”
“……”
严选浑身抖颤，面白如纸。
方之礼目光微闪，淡淡道：“严师弟，如果你真认为杀死陈师弟的凶手是拔舌鬼，那么我不禁要问一句，为什么拔舌鬼没有杀你呢？”
“我……”
严选喉结耸动，一时语塞。
如果他把惑阳真人供出来，那他是奸细的事情也就暴露了。
面对陈小虎的死，方明镜等人可能会杀了他泄愤。
严选顿时打了退堂鼓，一个字都不敢说，只能装傻。
方之礼站起身，环顾屋内，沉着道：“要破解凶杀案，可以从杀人方法和凶器上找线索，也可以从杀人动机着手。
但首先，我们要确认一件事，凶手到底要杀谁，有没有可能杀错了人？”
方明镜挑眉道：“你是说，凶手可能是想杀严选，却误杀了陈小虎？”
方之礼：“陈师弟的家世背景和人际关系，我们非常清楚，几乎可以确定没人非要杀他不可，不是吗？退一步讲，即便有人要杀他，为什么不等他出门逛街时再杀，非要冒险潜入我方家？”
方明镜点头道：“这就产生了两种可能，一是凶杀实际上想杀的人是严选；二是凶手在故意挑衅我。”
方之礼连道：“这间屋子一直是陈师弟住着的，而严师弟是昨天才来。假如凶手的目标是严师弟，那他就需要掌握严师弟的行踪，以及掌握我方家的实时情况。”
方明镜深以为然：“我将严选安排在陈小虎这里，完全是临时起意，不可能有人预知到这点。事实上，我一开始是想让霍水益照顾严选的，但考虑到霍水益有洁癖，这才选了陈小虎。”
方之礼总结道：“综合这些情况分析，凶手的目标应该就是陈师弟，没有误杀。”
方明镜顿时面沉如水，眼中满是怒火。
陈小虎还年少，没有死敌，那么凶手杀死陈小虎，摆明就是冲着他这个师父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