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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老管家也不再喝酒了，站起身，捶了捶老腰，睡觉去了。
严选心念百转，默默收拾了残羹，转身回房。
他路过煎药房，看到小翠一个人在熬药，便将吃剩的烧鸡送给了她。
小翠开心死了，吃得两只手都是油腻，在裙子上抹了好几下。
严选回到西厢房，就在他路过白荔枝的房间外时，屋内突然传出一声轻咳。
严选连忙问道：“大小姐，你有什么吩咐吗？”
白荔枝略默，问道：“今夜有月食，对吧？”
严选哪知道，抬头看了看夜空，皎月当空，银辉泼洒，应是良辰美景。
白荔枝又压低声音道：“月食到来时，你去老管家的房间里看看。”
严选目光微闪，他回到房间，打开了窗户，时不时看一眼月亮。
约莫半个小时后，月华突然变暗了些许。
严选立刻走出房间，仰头看向无尽的夜空。
皎月残缺了一角，而且残缺的部分正在逐渐扩大。
“没想到真有月食……”
严选深深看了眼白荔枝的房间，接着他身形一晃，偷偷来到东厢房。
这一刻，老管家还没睡，正在屋檐下，也在看月食。
不过，他很快就慢悠悠走进房间，关上了门，不一会，屋内亮起了烛光。
严选悄然摸到了窗户下，在窗户上捅了一个破洞。
就看到老管家坐在桌子前，倒了一杯茶，端到了嘴边。
但他一直没有喝，表情有些呆滞，眼神空洞，似乎在发呆。
过了半晌，他放下茶杯，走到床边，躺了下来。
很快，鼾声响起。
见状，严选略显失望，看来，想从老管家这里查到什么线索，是不可能了。
他扭过头，看到白玉书的房间还亮着灯光，就要过去看看。
突然，世界变得安静下来。
严选愣了下，感觉少了点什么。
哦对了，呼噜声！
老管家的呼噜声没有了。
严选再次偷窥屋内，一看！
老管家依然躺在床上，只是他的身体一动不动，就连胸口也没有了起伏。
严选眨了眨眼，仔细一瞧，不由得呼吸凝滞了。
此时的老管家，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他，变成了一个纸人！
严选心头剧震，略一迟疑，他推开窗户，翻身进入屋内。
三步并作两步！
严选来到了床前，仔细看了看床上的老管家。
没有错！
他是一个纸人！
严选伸手摸了摸，手感的确是纸。
“老管家？”严选唤了声。
对此，老管家没有任何反应。
严选又拍了拍老管家的脸，他仍然毫无生气。
“老管家到底是活人，还是纸人？”
“究竟是活人变成了纸人，还是纸人变成了活人？”
严选一时间不明所以，少顷，他走出房间，转身来到白玉书这边。
果然！
床上，白玉书和小翠依偎在一起，也变成了两个纸人。
严选仔细看了看小翠身上的衣服，有一个个油腻的手指印，散发出淡淡的烧鸡味。
下一刻，严选径直闯入了白老爷的房间，来到病床前。
一看，白老爷居然也成了一个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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