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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玄在白雾中见到了师父，也见到了那一家五口。
他们被一股无形的威压，压地上瑟瑟发抖。
师父就站在他们面前，伸手一摄，老太爷被抓在手心，眨眼间变成了一颗妖果。
师父开始大快朵颐。
李道玄走过去，笑着问：“师父，这回的果子口味如何？”
玄阴子几口吃完这颗果子，吐掉果核，咂咂嘴：“这个有些老了，一般，为师来尝尝这小的。”
伸手再一摄，老太爷的孙子被捏在手心，身子扭动片刻，变成了一颗妖果。
趁着师父吃饭，李道玄急忙问道：“师父，这些果子是怎么来的？”
师父含糊不清道：“果核是从大荒偷来的，谁偷的就不知道了，不过这妖果极难种植，只能在阴气十足的地方才行。”
“而且为师说的这种阴气，不单单是什么乱葬岗，停尸房之类的小门小户能撑住的。”
李道玄点头道：“徒儿知道的，这里到处都是尸体，那些果树也都是人变的。徒儿只是很好奇，种这些妖果，究竟要用到多少亡魂才够？”
玄阴子吃完小果子，又开始吃另一个女果子。
“得有一整个大梁国那么多的亡魂了。”
一整个大梁国？
李道玄有些没听懂。
“师父，可牛马寨很小的，而且我来时大梁国其他地方人声鼎沸，似乎并未受到波及。”
玄阴子吞下一口果肉，呵呵一笑：“为师说的，又不是现在的大梁国。”
此话一出，李道玄倒抽一口冷气。
他试探问道：“还有其他大梁国？”
“是，也不是。”玄阴子又啃了一大口，继续说道：“是同一个大梁国，但不是同一批人。”
“道玄，在你昨晚出去时，为师就感受到，有些亡魂已经死去几百年了。”
李道玄眨了眨眼：“他们一直游荡在这里吗？”
玄阴子道：“似乎是从下面被抓上来的。”
“下面？”李道玄问道：“您是说，地府？”
玄阴子点头：“我想应该是的，自从二十年前地府大门紧闭后，游荡在酆都城外的枉死魂，就没了去处。”
“应该有很大一部分被抓到了牛马寨，充当妖果树的养料。”
玄阴子抓起哭喊的男人晃了晃，见他变成一颗妖果，才大口啃起了果肉。
“是。”
“师父，徒儿还有些地方不懂。”
“你抓紧问，时间不多了。”
“师父，那些妖果树不是真的树，而是一个个站在田里的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玄阴子吃完男果，开始吃老太太果子。
“果核属极阴之物，在大荒那种阴气极重的地方，自然是可以很好的生长。但大梁国不行，阴气不够重，果子无法成熟，所以需要打活人桩来维持果树的阴气。”
李道玄又听到了新词。
活人桩！
听这名字，就叫人感到不舒服。
玄阴子看出了李道玄的困惑，解释道：“那些人被包在了树里，他们不会死去，会依靠树提供的养分，一直活下去，以此来反哺树上的妖果。”
“而活人桩的挑选，也极为艰难，需要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人，否则扛不了多久，就会死去。”
“用出这个手段的人，想必也十分阴狠毒辣。”
李道玄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一定很痛苦。”
“道玄，时间不多了，想登阶吗？”玄阴子十分认真的说道。
“自然是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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