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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摇摇头，“三哥，什么是旬休？”
林清耐心给她解释，玉儿恍然大悟，“那我可能是休旬。”
“休旬？什么意思。”
“每上一天学，放十天假。我上了……”玉儿也没有算清自己上了几天学，“应该能放几十天假。”
林清猛的一惊，恰巧顾婉晴从洪府回来听到两人的谈话。
“相公，这点我正想跟你说呢。”
“在学堂和人打架了？”
“这倒没有，只是学堂先生说四妹心智坚如磐石，就连学堂的宋夫子也束手无策，发誓不再为四妹启蒙。”
林清：……
终归不是学习的料。
……
今天一整天，渡鸦一直在树上待着，甚至都没叫一声，林清查看一番，确定对方还有体温才稍稍放心。
一整天都没怎么出门了，林清打算出去转转，顺便买一些青菜，灵猪肉虽好，但也要讲究荤素搭配才是。
玉儿吵闹着要一起去，林清自然答应四妹的请求，将玉儿放在肩膀上，对方开怀大笑。
林清一直觉得，孩童的笑才是最纯真的。
太阳还未完全落下，街道两旁仍有一些菜农售卖自家种的青菜。
林清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中踱步前行，目光被一个瘦弱老人的蔬菜摊位吸引，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老伯，这白菜怎么卖呀？”
林清语气亲和，俯身看向摊位。
老人原本低垂的眼眸瞬间抬起，见有顾客上门，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意，努力直起佝偻的身子，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小官人，每斤八文钱嘞。”
“给我拿两颗吧。”
“好嘞！”
老人手脚麻利地挑了两颗白菜，放在秤上，“您瞧，高高的八斤呐，一共六十四文。再送您两根小葱，欢迎下次再来呀。”
说着，便熟练地将白菜轻轻放进林清的菜篮子里，又把小葱仔细地塞到缝隙处。
老人脸上虽挂着笑容，可林清却敏锐地察觉到那笑容背后的牵强。
他心中一动，关切问道：“老伯，您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
听到这话，老人原本强撑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眼眶泛红，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哽咽：
“小官人，不瞒您说，我那二十多岁的儿子，已经一个多月没见着人影了。”
他双手颤抖着，紧紧揪住衣角，“我每天都盼着他能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可一天天过去，连个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
老人的话语里满是绝望与无助。
“兴许是出远门打工去了呢。”林清试图安慰。
老人却急忙摇头，神色悲戚：“不可能呐，自家孩子我还能不了解？他整日游手好闲，又痴迷赌博，吃不了远行的苦。
而且，不光是我家孩子，隔壁王姐的儿子也好多天没见着了，王姐这些日子急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觉，眼睛都快哭瞎了……”
林清心中一紧，脸上露出一抹干笑，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后，掏出七十文钱递给老人。
“老伯，别太着急，说不定孩子们过些日子就回来了。”
离开菜摊后，林清给玉儿买了两串糖葫芦。
一路上，他时不时向街道两边的商人打听情况。
这一问，着实让他吃了一惊——询问的十个人中，竟有五个称自家孩子大半个月都没见着了。
而且，失踪的大多是平日里游手好闲之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