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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钟敲十二下。炼金塔顶亮着灯。凯森推开铜门，草药味混着金属气飘来。
希斯莱站在工作台前。白大褂沾着点点绿渍。他推来张羊皮纸：“自愿书..............签。”
凯森接过纸：“这是啥东西？”
“为了让麦格教授知道你的升级完全是你的自愿行为，不至于到时候看到你的下一刻就把我剁成臊子送个斯普劳特教授当肥料。”希斯莱幽幽的说道。
“好吧，看来你也没有那么有排面啊。”凯森点了点头签下了名字。
“图纸呢？”
“墙上。”
凯森朝着墙上钉着的义眼草图看去。
蛇视网膜叠鹰视网膜，血管网精密交错，中心画着十字标。
“夜视用蛇眼材料。”希斯莱用镊子夹起泡在药水里的暗红薄膜，“动态视觉加鹰眼结构。”
他又拈起半透明的羽纹薄片，“这东西就是能够让你透视的好东西了，不过效果也就那样，你如果想用它看女同学，那不好意思，效果没那么逆天，当然如果你求求我，我也可以把这个功能给你加上，至于十字辅助线帮你瞄准，聪明的我原色直接用颜料在上面画十字。”
凯森自动忽略了希斯莱的变态想法。挑了挑眉：“所以这东西应该怎么用？”
“左眼一个右眼一个，然后你两只眼睛同时视就能完美使用两个功能了。”希斯莱回答道。
“...............好...................low啊。”凯森幽幽的说道。
“我还特意翻了翻麻瓜的眼视光教材呢，你就不能对你老师的劳动成果有点敬畏？”
“当然如果你实在觉得那样太拉夸了，也有其他的办法，无非是多两条血丝的事。”
希斯莱掏出两条细如发丝的血丝：“让这两条血丝分别控制两张眼膜，然后根据你的不同需要，让他们分别控制你需要的功能把眼膜覆盖在你眼睛上面。”
“但是你还需要使用你创造出来的物质包裹他们，不然会有不适感。”
凯森摸了摸下巴，很快点子出现在他脑门上。
“有的兄弟有的！”
“用这个包。”
凯森掏出了一个绿色的果冻。
希斯莱放下镊子：“什么材质？”
“粘液块啊，你叫他史莱姆也行。”凯森把蛇眼薄膜和血丝按进胶膜，粘液温柔裹住，最终用镊子提出了一层薄薄的东西，像隐形镜片。
希斯莱拿起放大镜细看。
凯森又拿起鹰眼薄片。粘液裹上，胶膜微微鼓起。铅笔画的十字标印上胶膜，线条清晰。
“怎么固定焦点？”希斯莱用探针轻触胶膜表面。
凯森把三片胶膜叠在掌心。粘液融合成单片，蛇纹鹰羽在胶质里静止，十字标定格中央。
“魔力锚定。”他指尖冒出蓝丝连接粘液，“比神经稳。”
接着是用同样的手法工艺制作出第二片。
两片都做完之后，希斯莱嘴角微扬。他拉开手术椅：“躺好。”
凯森躺进手术椅子。头枕微微发凉。希斯莱戴上医用目镜，镊子夹着粘液镜片悬在他左眼前。
“最后确认。”镜片在灯光下泛着柔光。
“戴。”
粘液镜片贴上眼球。冰凉感转瞬即逝。视野里希斯莱的白大褂纤毫毕现，领口纽扣的刮痕都清晰。
“眨眼试试。”希斯莱退后半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