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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宋晚婉都处在一个下位者的姿态，卑微的位置。
她的爱，太过热烈，太过执着，满心满眼都是他。
所以他才会肆无忌惮的伤害她，忽视她，冷落她，从来没有在意过她。
舍得吗？
比起舍得，她更多的不应该是不甘吗？
不甘自己的付出换来的却是一场苦果，不甘自己毫无保留的爱最后灼伤的却是自己。
自己第一次爱的人，换来的终是悲剧。
上一世，死的那一刻，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她苦涩的笑了一下。
嘴角牵起的弧度都满是嘲讽。
宋晚婉慢慢的睁开眼，眼里的平静和清冷让高高在上的顾廷舟蹙眉。
薄唇轻启，声线平缓，“嗯，舍得。”
现在的宋晚婉让顾廷舟觉得陌生。
尤其是她冷漠的眼神，让他很不适。
宋晚婉从来看他的眼神都是充满爱意的，炽热的，何曾有过这样的冷漠。
顾廷舟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压下去心里的不耐。
“我就当你喝醉了，在胡言乱语。”
宋晚婉突然感觉自己很累很困，闭着眼睛，靠在了马桶边上。
顾廷舟端着杯水，随后走进了卫生间，看了宋晚婉几秒，拿纸擦干净宋晚婉嘴角的脏东西。
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了床上，解开了她手腕上的领带。
想要打电话叫一个服务员过来，刚要拨号又收起了手机。
他拿起宋晚婉的卸妆水把她脸上的妆卸了，又用帕子给她擦了擦脸和身上。
弄完，宋晚婉舒服的翻了个身，嘴里还念叨着，“顾......廷......舟，我......不要......你了。”
宋晚婉说完，就彻底睡了过去。
顾廷舟看着放在桌上的离婚协议书，额头突突的跳。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袭来。
这一次，他明显的感觉到宋晚婉是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不仅顾婷婷，连乔森都说过，自从宋晚婉摔下楼梯之后，就变得有些反常。
他捏了捏眉心，打电话给乔森，让他给宋晚婉约一个全身体检，特别是着重检查脑袋。
他一定要在宋晚婉变得无法掌控之前，让一切都回到原位。
比起厌烦宋晚婉对自己的纠缠，他更厌烦的是宋晚婉突然的改变。
让他有一种抓不住她的感觉。
而在这之前，明明都是宋晚婉在拼命的想要抓紧他。
顾廷舟叹了口气，宋晚婉要闹到什么时候呢？
莫名的烦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