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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晚上做得这个莫名其妙的梦，李莲花自然也没有隐瞒的道理。在吃早饭的空隙时便提了出来。
“老笛。”
李莲花面色严肃，笛飞声见状，也不由得打起精神来，转头看他，问道：“什么事？”
李莲花抱着胳膊思索了一会儿，先是挑了一个对方能接受的说法，“我做梦，梦到你以前的事了。”
笛飞声：……？
笛盟主罕见地从脸上表露出来了名为迷茫的情绪，李莲花简单地将自己的梦叙述了一遍，他听得不由得一顿，忍不住问他，“这是你做的梦？”
他自然对双生镜一事有所耳闻，但能有如此功效……实在是在他意料之外。
竟然能梦到一个人的前尘往事……？
笛飞声沉默片刻，坦言道：“我还以为会让你武功大涨。”
李相夷捧着汤碗在笑，“这还真是你会想的。”
李莲花心不在焉地吃着碗里的饭，虽然他对这事仍然心存疑虑，但从目前来看，这个听上去匪夷所思的能力伤害不到人。
虽然做得梦会多一些，但……也无所谓了。
李莲花没有多想。早饭过后，他指使着笛飞声收了莲花楼在外的桌椅，自己则带着李相夷进了城，要采买些路上要用的吃食。
北域如今已经入了冬，飘起了雪花，厚重的棉衣和被褥必不可少，老旧的被褥已经不太保暖了，炭火也不剩什么。要买的东西列出了长长一串单子，被李莲花记在脑子里。
两人在街坊上四处逛游，手上不知不觉拎满了。小物件都扔给了李相夷，今日就能拿回去。大的被褥也不着急，只要留下地址与保金，明日店家便能派伙计送到莲花楼门口。
“还有点心，点心买了吗？”
李相夷掂了掂手里的油纸包，“买了。”
他身上挂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整个人都要被淹没了。李莲花蹙着眉头反复回忆着楼里需要的东西。他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才道：“差不多了，先回去吧。”
李相夷应了一声，与李莲花并肩往回走。谁料两人刚转身走了没两步，就听见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带着些不确定的迟疑，颇为耳熟的呼唤，“李莲花？”
李莲花回头，最先看到的人是石水
还有她身旁站着的，一脸惊喜与讶异的方多病。
他挥手大喊，“李莲花！李，李莲蓬！”
李莲花听见他张口便喊，一颗心差点提到嗓子眼里。幸亏方多病改口极快，把后面跟着的“李相夷”硬生生改成了“李莲蓬”，才没叫石水听出些什么来。
李相夷此时两只胳膊上正拎着一堆零碎的包袱，他只用余光往后瞥了一眼，在看见石水的那一刻便猛地回了头。姿态自然地站在了李莲花身旁，他压低了嗓门，声音听上去有些沉静，“我先回去了。”
李相夷今日没佩剑，没带玉冠，衣袍穿的也较为朴素，只在外面罩了件厚实的月牙白的袍子。一头墨发用根蓝白色的发带束着，与从前极爱张扬的装束大相径庭。
他留下这么一句便快步往前走，没给她看正脸的机会。所幸石水一时还真没太认出来，给了李相夷这一次侥幸逃脱的机会。
方多病在心底默默捏了把汗，赶紧叫住了还杵在原地的李莲花，问道：“你怎么在这呢？”
我怎么在这？李莲花想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这事的来龙去脉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李莲花干脆找了个茶摊子拉着两人坐下，开始慢慢朝方多病说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
牧原与梨园听画的恩怨已经被不是什么秘密。李莲花说得口干舌燥，一口气喝了两盏茶。他这边刚刚放下茶杯，又转头，对石水说了昨晚的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