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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朔山想到这里,心里涌上一股萧萧的悲凉。
窗外传来张小花喊自己吃饭的嗓门。
“来了。”刘朔山答应了下,却未起身,又不自觉地陷入沉默。
张小花似乎也知道他的磨蹭,不一会儿,就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放到刘朔山面前桌子上,轻轻抱了一下,道:“快趁热吃。”
然后,她便要离开,把门给带上。
刘朔山反应过来,道:“小花。”
张小花便停顿了下来,看着刘朔山,另一只手还在门上。
刘朔山看着张小花那冻的发红的手,连忙上前,呵了口气,搓了搓自己双手,把她的手紧紧握着。
张小花淡淡笑了笑,道:“没事,我不冷。”
刘朔山低头不去看她,只是道:“抱歉,这些日子,我变得冷落了许多。”
张小花道:“没事,我知道你以前都是一个人,习惯了自由自在,你也需要独处的时间,去修炼,去思考一些事情,我不怪你。”
刘朔山道:“谢谢。”
张小花微微一笑,仰起脸,指了指自己。
刘朔山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抱着张小花好好稀罕了一番。
“对了,小花,我们以后真的要在这里一直隐居下去吗,你会不会觉得无聊?”刘朔山问出了压抑许久的问题。
张小花道:“你想离开了吗?”
“我会带上你。”
“嗯。”
“若你不想走,我便陪你到老。”
“不,你应该顺应本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的本心,就是你。”刘朔山慢慢道。
“好,我知道了。”张小花摸了摸刘朔山的头。
“你继续思考吧,我先走了。”张小花就要离去。
“你不问我在想什么事情吗?”刘朔山道。
“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事。”张小花笑了笑,在外面把门带上。
刘朔山再次坐下,一只手撑着头,感觉上像是夜幕降临,有一种安心的孤独侵占了他的身心。
事实上,他也确实沉思了一整天。
最后,想的脑袋全都乱了,不再去想,推开门,望着那荒凉空旷的天地,迎着冷冷的厉风,就坚决地冲了上去。
当寒冷狠狠地洒在身上,终于让刘朔山感觉到了一些真实,他也忘了自己练过的武功,也忘了现在拥有的姓名,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只是漫无目的地狂奔。
刘朔山选择了暂时遗忘一切,回归一种生命的本能,任它在残酷的自然里狂舞,什么说辞,都成了呐喊,拳法内力也通通忘掉,想象自己在云端飞翔,只是一下低一下高的,还不能掌握平稳滑行的诀窍。
不大一会儿,便感到气喘吁吁,刘朔山终于停了下来,双手撑在膝盖上,身体寒热交替,但神志却异常清醒。
忽然,他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抬头去看,却发现身后并无别人,刘朔山心里微惊,四下寻找,才看见一位黑袍老者此时正从半空中倒立而下,随即一只手撑地,只轻轻朝着地面一推,整个人便倒转过来,浮在半空转了好几圈这才缓缓落地。
刘朔山从未见过如此高深的身法,整个人直接愣在原地,想问一下这位老者如何做到的,却见这老者哈哈一笑,一只脚轻轻一蹬,整个人便如风中落叶一般,飞一样的朝远处飘逸而去,一眨眼便滑出了几丈之远,再次一蹬地,又以更快的速度拐了回来,瞬息间便来到刘朔山面前,做个鬼脸道:“年轻人来抓我啊!”
接着,他又是侧身一滑,便越过了刘朔山,朝着不远处的山巅而去。
刘朔山也被激起了好胜心,虽然他很清楚自己跟这位老者完全不是一个层面,还是深吸口气,提起轻功就追了上去。
那位黑袍老者像故意耍他似的,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背着手假装欣赏雪景,见刘朔山来到自己面前,要伸出手抓他,不屑一笑,一个转身,带起一阵劲风,把刘朔山逼退了下来,再次注目,却发现黑袍老者早已如鱼一般,一个类似打挺的动作,整个人便再次飘出去老远,主打的就是个随意。
刘朔山“焯”了一声,一握拳,再次使出力气,原地重重一跺脚,如箭矢般朝黑袍老者直冲过去。
黑袍老者原地抄起一把雪,随意捏个雪球,朝刘朔山扔去,那雪球像炮弹似的,眨眼就来到刘朔山面前,刘朔山狼狈躲过,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只见那雪球已将一截冻僵的枯木穿破,露出一个洞,随即那树干被风一吹,便齐根断掉。
刘朔山倒吸一口凉气,正犹豫还追不追,只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大喝:“师弟,你还要躲我到何时?”
只见一个白袍老者从天而降,落地的瞬间,也是脚步一点,便飞出去老远,瞬息间就追上了黑袍老者。
黑袍老者顿时不笑了,原地一个起跳,便朝上飞出去了近十丈的高度,刘朔山使劲仰着脖子,看着眼前这一幕,整个人都呆滞了。
不是,你们喜欢无视地心引力吗?还是说,世上真有人能把轻功练到这种地步,如果眼前的一幕是真的,这特么和飞有什么区别?
刘朔山原地使劲跳了一下,也就跳了一丈多点,也就是三四米,他之前一直觉得这已经接近人的极限了,没想到早有人打破了这个限制。
果然,那白袍老者也是一样,甚至更过分,他只是单脚朝着地面一点,便也同样飞出了这般高度,甚至后来居上,趁着黑袍老者还在上升的时间,自己已经来到更高处,一掌落下。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任何特效,但刘朔山就觉得,白袍老者这凌空一掌,可以起到掌风震人的效果。
“师兄,你可真是阴魂不散!”
果然,黑袍老者也不服输,骂骂咧咧的双掌向前一推,便卸开了面前的无形掌力,接着他借着反弹之力朝后退去,而白袍老者则头下脚上,朝黑袍老者俯冲。
黑袍老者率先落地,举起掌便打了出去,刘朔山注意到他出掌时并不快,反而有一种刻意的停顿,只有快打到最后的一瞬间,才猛地推了一下,像是把内力瞬息宣泄出来。
白袍老者呵呵一笑:“雕虫小技,安奈我何?”原本负于身后的双手,忽然伸出一指,朝前方点了一下,瞬间瓦解了黑袍老者的掌力,继而白袍老者欺身而上,拳脚齐出,把黑袍老者正面的所有方向都笼罩在自己劲力之下。
刘朔山看见那一指,又陷入了沉思,他在仔细回味白袍老者那一指的手法,看似是简单的一指,但似乎和黑袍老者出掌时的蓄力有相似之处,且白袍老者的指劲并非是笔直地去硬碰,而是多个曲折的关节一同发力,到最后再加上一股拧劲儿,指力如同钻头一样穿透而去。
黑袍老者脸抽搐了一下,转身就走,在他避开的一刹那,白袍老者的劲力尽数打出,那片方圆三丈的雪地瞬间出现几个深深的坑洞,劲力之深,连隔着一段距离的刘朔山都感觉到脚下一阵震动。
“我的妈,这到底是什么武功?”刘朔山整个看懵逼了,看着两个老者在空中边打边跑渐行渐远,内心久久不能释怀这副画面。
回家之后,刘朔山越想越带劲,在脑海里不断回放那两个老者交手的动作,不知不觉干了三碗饭,回到床上倒头就睡。
张小花心里说不委屈是假的,这些日子刘朔山的异常变化她都看在眼里,但她也没说什么,因为她相信过段时间刘朔山会恢复过来,但没想到这次症状持续的也太久了,而且看他吃饭时都嘟嘟囔囔连比带划的样子,像是发癫。
但没办法,自己的男人自己宠着呗,张小花自我安慰了一番,打了个哈欠,学着刘朔山的动作装模作样的比划了两下,觉得自己像个傻逼,摇摇头转身钻进了被窝。
看着床上睡得跟猪似的刘朔山,张小花心道:哼,哑巴哥,现在我让你自由,过段时间,老娘要好好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