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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一例外，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也找不到任何线索。
“像是……精神污染。”慕寒的声音有些沙哑。
林醉风皱起眉头：“精神污染？什么意思？”
“某种未知的力量，直接作用于大脑，导致精神崩溃，最终死亡。”慕寒解释道。
“这种手段，比直接的物理攻击更加难以防范。”
“联合科学院配备了最先进的护盾系统，怎么可能被突破？”林醉风难以置信。
“应该是内部出现了问题......”
林醉风脸色一变：“内部？你是说……有内鬼？”
“不......应该是蓝星感染了虫族的基因......”
“嵌合体？！”林醉风看向慕寒。
慕寒点了点头。
林醉风用冷冻枪挑开一根垂落的电缆，金属舱壁上倒映着他紧绷的下颌线。
\"实验室的监控数据被覆盖过三次。\"慕寒开口，调出三组重叠的波形图。
\"每次覆盖都在凌晨两点十七分，精确到毫秒级。\"
林醉风凑近观察，防护面罩在数据流上投下菱形光斑：\"有人想藏东西？\"
\"更像是定时清除程序。\"
警报声骤然撕裂死寂。
两人同时转身，培养舱区的隔离门正在降下。
慕寒的战术目镜捕捉到门缝里闪过半张人脸。
那是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左眼嵌着机械义眼，虹膜泛着不正常的暗红色。
\"追！\"
林醉风率先冲出去，军靴踏过满地玻璃碎片。
慕寒注意到那些碎片边缘沾着胶状物质，在战术手电下泛出珍珠母贝的光泽。
他蹲下身用采样器刮取少许，检测仪立即发出蜂鸣。
\"虫族生物膜。\"慕寒盯着读数。
前方传来金属撞击声。
林醉风用枪托卡住即将闭合的隔离门，液压装置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慕寒闪身挤进门缝，战术手电的光柱刺破黑暗，照见培养舱中央站着那个女研究员。
她的白大褂下摆正在滴落黏液，机械义眼疯狂转动。
当光柱扫过她的左手时，两人同时倒吸冷气。
那只手已经异化成昆虫节肢，指尖延伸出三十厘米长的骨刺。
\"你们......不该来......\"
女人的声音像是两台生锈的机器在摩擦。
\"海燕......要归巢了......\"
林醉风举起冷冻枪：\"什么海燕？说清楚！\"
回答他的是骨刺破空声。
慕寒拽着林醉风滚向右侧陈列架，骨刺擦着防护服扎进金属墙壁，溅起的火星照亮墙上的抓痕。
那些抓痕组成诡异的螺旋图案，和慕寒在陨石坑看到的腐蚀纹路完全一致。
女人发出非人的尖啸，节肢敲击地面发出密集鼓点。
培养舱里的液体开始沸腾，所有人形轮廓同时睁开眼睛。
瞳孔都是虫族特有的复眼结构。
\"是共鸣频率！\"慕寒掏出电磁脉冲手雷。
\"打碎她的机械义眼！\"
林醉风连续点射，冷冻光束在女人周围结成冰网。
当第七发能量弹击中机械义眼的瞬间，慕寒掷出的手雷在空中划出抛物线。
蓝白色电弧炸开时，所有培养舱的玻璃同时爆裂。
黏液如暴雨倾泻而下。
慕寒扯着林醉风退到控制台后方，看着检测仪上的辐射值飙升到临界点。
女人的身体在电光中扭曲膨胀，白大褂被撑裂成布条，露出下面甲壳质的外骨骼。
\"你们......阻止不了......\"
异化的声带振动着发出双重音调。
\"脑虫正在基因链里苏醒......\"
冷冻枪的充能声突然变得刺耳。
林醉风看着能量槽闪烁红光，转头对慕寒苦笑：\"最多还能撑三分钟。\"
慕寒的视线扫过控制台，突然定格在某条管线标识上。
他扯开防爆盖板，露出里面拇指粗的神经接驳线：\"帮我争取九十秒。\"
当林醉风用最后一发冷冻弹封住通道口时，慕寒已经将接驳线插进自己的颈后接口。
海量数据流瞬间涌入意识，他在记忆宫殿里看到成百上千个实验片段：
穿着防护服的研究员们围在手术台旁，虫族脑虫的内巢牙被植入人类士兵脊髓。
培养舱里的实验体撕开自己的胸腔，血肉中钻出鞘翅目昆虫的翅膀。
齐猩办公室的全息记录仪反复播放同一句话。
\"我们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爆炸冲击波掀翻了整个陈列架。
异化女人撞破冰墙，节肢插进林醉风左肩。
慕寒抄起等离子切割器扑上去，幽蓝火焰灼烧着外骨骼发出焦臭味。
女人发出惨叫，复眼里流动着数据流的荧光。
\"你们......都是......容器......\"
她的头颅突然裂开，涌出大量曜虫。
这些指甲盖大小的生命体振翅飞起，在空气中组成全息投影。
画面里，二十艘海燕级星舰正在飞向太空，舰体表面浮现出虫巢特有的脉动纹路。
林醉风按着流血的肩膀：\"这些星舰......\"
\"是移动培养舱。\"慕寒切断最后一条节肢。
\"蓝星被送到这里后遇到了虫族大军。\"
“脑虫控制了星舰，现在整个舰队都是她的产卵场。”
“这个女人是我的仿生人，居然也被脑虫精神控制了。”
“脑虫就在蓝星上！”
“可是，为什么没有探测到生命体......”林醉风问道。
慕寒看着林醉风说道：“你记不记得，虫族利用曜虫控制我们的冲锋者级采矿船，那个时候，也没有探测到生命迹象。”
警报声再次响起，这次来自他们头顶。
透过破碎的天花板，能看到海燕级星舰的引擎开始喷发幽蓝色的火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