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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能听懂我的话了吗？”慕寒问道。
卡鲁愣了一下，随即惊讶的点了点头。
“是的，我……我能听懂了！”
“很好。”慕寒说道。
“现在，我要你做一些事情……”
几分钟后，慕寒放开了卡鲁，独自离开了森林。
慕寒回到驻扎点时，齐猩正蹲在能量转化器旁调试参数。
金属外壳上倒映出他紧锁的眉头，工具箱里的零件散落一地。
"发现三处高纯度蓝晶石矿脉。"齐猩头也不抬的抛过来块矿石。
"但都在原住民部落的祭祀区。"
幽蓝色的晶体，在阳光下折射出星芒。
林醉风扛着锄头从门外晃进来，裤脚沾满泥浆："东边平原的土质有问题，播下去的种子全烂了。"
他抓起桌上的水壶猛灌两口，"那群野人是不是在土里下毒了？"
慕寒摩挲着矿石的棱角，冰凉的触感渗入指尖："卡鲁说他们每年雨季前会举行血祭。"
"血祭？"林醉风差点呛水，"拿活人献祭那种？"
"用异兽心脏。"慕寒将矿石扔回工作台，金属碰撞声惊飞了窗外栖息的蓝喙鸟。
"矿脉位置正好是他们的圣地，开采会破坏祭祀场。"
齐猩直起身，扳手重重敲在机器外壳上："能量储备只剩四个月了！那些野人懂什么能源开发？"
林醉风用锄头尖在地上划出焦黑痕迹。
"我挖到两米深才发现腐化层，像被什么辐射污染过。"
慕寒的指节在桌面上叩出规律声响。
监控屏幕的蓝光映在他侧脸，将阴影拉长投在墙面的星域图上。
"明早带卡鲁去东边平原。"
晨雾还未散尽，卡鲁佝偻着背走在最前面。
兽骨项链随着步伐叮当作响，裸露的皮肤上布满暗红色图腾。
林醉风用检测仪扫过焦土，数值立刻飙成刺目的红。
"就是这里。"
他踢开表层浮土，露出下面泛着幽蓝的岩层。
"越往下辐射值越高。"
林醉风啐了口唾沫，"这哪是污染，分明是蓝晶石的伴生辐射。"
卡鲁听不懂，只是不安地搓着手，黝黑的脸上写满惶恐。
慕寒蹲下身，捡起一块被烧焦的泥土，指尖传来粗砺的触感。
“血祭用的是异兽心脏，为什么土地会被蓝晶石辐射污染？”慕寒自语道。
他抬头看向卡鲁：“告诉我，血祭的仪式是什么样的？”
卡鲁结结巴巴地说：“大祭司会用异兽的心脏，埋在地里，祈求神灵保佑族人平安，风调雨顺。”
“埋在哪里？”
卡鲁指向不远处的一块巨石：“就在那里，那块石头是圣石。”
慕寒走到巨石旁，发现石头周围的泥土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暗红色，隐隐散发着微弱的能量波动。
他用手拨开泥土，一块已经腐烂殆尽的兽骨出现在眼前，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慕寒站起身，对林醉风说："把圣石周围的土都挖开，看看下面有什么。"
林醉风应了一声，抡起锄头开始挖掘。
随着挖掘的深入，越来越多的兽骨被挖了出来，堆积在圣石周围，形成了一个骨堆。
"等等。"慕寒突然叫停。
"别挖了，我来。"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清理着骨堆最下面的泥土。
很快，一块拳头大小的蓝色晶体出现在眼前，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蓝晶石。
"果然。"慕寒心里嘀咕道，拿起晶石仔细观察起来。
这块蓝晶石的纯度极高，蕴含着极其庞大的能量，但同时也散发着强烈的辐射。
"他们把蓝晶石埋在地下，利用血祭的方式来压制辐射，祈求神灵保佑。"
慕寒明白了。
"但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只会让辐射越来越严重。"
“这些野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饮鸩止渴。”
“慕寒，这东西有什么用？”林醉风凑过来问道。
“高纯度的能源矿，可以用来维持驻扎点的运转。”慕寒解释道。
“但现在的问题是，它埋在原住民的祭祀场里。”
“卡鲁。”慕寒看向卡鲁，“这块石头对你们很重要吗？”
卡鲁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圣石是神灵的象征，是我们部落的圣物。”
“如果我告诉你，这块石头正在伤害你们的族人，你们还会继续崇拜它吗？”慕寒问道。
卡鲁愣住了，他看了看圣石，又看了看慕寒，脸上充满了迷茫。
慕寒知道，卡鲁的内心正在挣扎。
他对神灵的信仰根深蒂固，很难轻易改变。
但他相信，只要让卡鲁看到真相，他就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感觉到了吗？”慕寒指着圣石周围的土地。
“这片土地已经被污染了，你们的族人之所以生病，都是因为这块石头。”
卡鲁仔细观察着圣石周围的土地，确实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土地变得贫瘠，寸草不生，而且还散发着一股令人不舒服的气味。
“这……”卡鲁有些动摇了。
“相信我，卡鲁。”慕寒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是来帮助你们的，会治好你们的族人，让你们过上更好的生活。”
卡鲁抬起头，看着慕寒真诚的眼神，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相信你。”卡鲁说道，“我们愿意放弃圣石。”
“很好。”
慕寒点了点头，对林醉风说：“把这里的蓝晶石都挖出来，小心一点，不要直接接触到这东西。”
林醉风应了一声，开始挖掘蓝晶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