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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总裁办和董事长办公室对于余顾这些明里暗里的小动作，出奇一致的选择了视而不见。
余旭好像真的认命了，他让人将关键位置的屁股擦得干净漂亮，却对余顾大肆铲除他的外围羽翼无动于衷。
让整个内查行动得以用顺利到诡异的雷霆之势进行下去。
一批又一批的干部们或因商业罪名入狱，或被裁撤，利好的消息每天像雪花一样被飞向余顾和董事会的案头。
处于风口浪尖的内务部和总裁办更是被彻底来了一个大换血，来自各位董事，数不清的眼线被塞入其中。
还是余顾在中途醒悟过来，及时制止了这一行为，将内务部空出的大批职位留置，准备届时报于董事会处理。
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但总裁办却切切实实地变成了一间玻璃房，一举一动，人尽皆知。
毫不夸张的说，余旭发出的每一份文件，在还没有到达相应的执行部门之前，就会被呈到余顾的案头。
根据情报显示，余旭这些天几乎就没离开过他的那间总裁办公室，吃住都在里面，全心全意地推进和雷神集团合作的义体项目。
但余旭越是这样，余顾心里的忧虑就越重。
他总感觉余旭在哪里埋了雷，或者在暗戳戳地憋大招，准备在关键时刻给予自己致命一击。
接下里的日子里，余顾好似一个和空气斗智斗勇的傻子，每天都要和苏黎对接下来的每一步复盘到半夜，一直到确认近乎周全，才会在拂晓之前入眠。
作为代价，疲惫在不知不觉中不可避免地侵入了余顾的骨髓。
这样的时间一晃就是一个月过去。
雷神集团和星辉集团的义装项目在这一个月里终于被正式确认上马，并被定下名作【共生】的代号。
明明是武器，却用了这样一个代号。
显然是两个雄踞一州的商业巨擘想要向外界传达，他们看似已经脆弱的联盟，依旧坚不可破。
余顾在这其中有没有出力谁也说不准。
只是在商业谈判中雷神集团一方巧合地戳破了一些星辉集团夸大的数据资料，为雷神集团争取到了不少利益。
这些数据又巧合地与内查组的调查进度有着一定的重合。
总裁办为此向董事会提交了一份有关余顾向雷神集团输送利益的检举材料，但无人在意。
因为在那之前，雷神集团已经就赵凝雪干涉星辉集团内部事务一事表达了深刻歉意，并送还了之前在赵凝雪被刺杀一案中的既得利益。
这一来一去，不过是让一切又回到了原点，甚至星辉集团还少损失了一些利益。
就这样，这场已经持续了接近一年之久的商业谈判终于被画上了句号。
但余顾的状态却在这一个月里越来越差。
他的脸色板的像是扑克，眉心因为时常紧皱而出现波纹，说话越来越惜字如金。
娱乐生活已经彻底和他的生活说了再见。
他唯一的精神慰藉，只有在每天结束完工作，喝上一杯上好的葡萄酒，像孩子那般枕在苏黎的怀里入眠。
就在这样的岁月里，余顾终于接到了那份直接来自董事长办公室的嘉奖。
又是一枚星辰勋章，只不过这一枚是用纯金打造的，而之前余顾获得的不过是镀银所制。
“董事长很满意顾董您这段时间的表现。”
来自董事长办公室的那位秘书，只用了一句话就让余顾知道，自己的内查工作该进入收尾工作了。
这枚勋章便是给他的休止符。
